等到年二十七,一直守在电话旁边的刘晓慧,终于等到了陈景峰的电话,没有意外的惊喜,只有意料之中的身不由己:“过年值班,不能回家了,你们自己吃吧!”

    “好吧!”

    刘晓慧放下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正伸头等消息的孩子们,苦笑着摇了摇头:“老陈过年值班。”

    “啊,不是吧?!……”

    刘晓慧瞪了正在发牢骚的陈静一眼:“啊什么啊,你爸除了上军校那几年,哪年不都是这样?”

    “知道了!”

    陈静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陈景峰不在家,身为长子而且已经成年的陈宁,就担负起了招待来客的重任……

    在长安工作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别的不敢说,可要说起酒量,陈宁敢打包票,肯定是见涨的:最起码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是酒精考验的战士。

    不过,家里过年准备的不是西凤和秦川大曲,而是临市会稽特产,芳香馥郁、余韵悠长的黄酒……

    成年之前没接触过酒,成年之后接触的净是白酒和啤酒的陈宁,根本不知道家里的古越龙山酒,那澄澈透明琥珀色里深深的“底蕴”:家里来了客人,直接用小号的茶杯喝酒……

    正在厨房帮厨的陈静,轻轻地用手肘顶了流云一下,幸灾乐祸地笑道:“两年多不见,老二酒量见涨呀!”

    流云笑着点了点头:“看这架势,二哥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呀!”

    “我说你们两个,看着自家兄弟倒霉很高兴吗?”负责端菜的大姐陈正白了无良的弟弟一眼,“还有你,老幺,你可跟老二住同一间。”

    “大姐,你喝过黄酒吗?”

    陈正有些意外地打量着陈静:“看你这口气,老三,你喝过?”

    “一点点,”陈静笑了笑,“不过我见老四喝醉过。”

    “真的?”陈正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