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沉默着跟他贴了贴额头,陶淮南往前顶了顶,去和迟骋对鼻尖。

    天还没亮,一切都静静的。外面车声人声都还没有,小区里的灯亮着微弱的光。

    陶淮南洗漱过后又回去躺着,这次迟骋在身后抱着他,脸埋在他头发里。

    上午哥的电话打了过来,陶淮南接了。

    提前清过喉咙,也还是被哥一下听出不对劲,问:“声儿怎么了?嗓子哑了?”

    “有点感冒了好像,”陶淮南捏着迟骋的手指,跟晓东说,“没事儿。”

    “没事儿就行,今天回不回?”

    “不知道呢,”陶淮南说,“还没定。”

    “你俩是不又背着我出去玩了,”陶晓东在电话那边笑,“偷偷摸摸的。”

    陶淮南也笑,说丢不了,让他别担心。

    晓东没什么担心的,就是问问。

    陶淮南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迟骋还在身后抱着他,胳膊环着,给陶淮南围出了一个安全的小圈。

    从陶淮南醒后迟骋多数时间里都是沉默,沉默着做很多事,沉默着给他煮面吃,也不那么凶了。

    “小哥。”陶淮南叫他。

    迟骋在身后“嗯”了声。

    “我们做爱吗?”陶淮南侧了侧头,问。

    迟骋说:“不做。”

    “咱们做爱了,算和好了吗?”陶淮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