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拒绝了季宸,对裴斯年来说无疑是战争的胜利,他幼稚地瞥了季宸一眼,带着胜利者的轻蔑,季宸被气笑了,故意开口邀约道:“那好吧,下个月我家会在海上举行一场邮轮party,你一定要来。”

    君砚还未点头,裴斯年便抢先一步开口,“如果到时候有时间的话一定去,毕竟我爸妈跟叔叔阿姨已经在定我和砚砚正式订婚的日子了,说不定就是这个月,或者下个月呢。”

    君砚却没把裴斯年的话当回事,兀自应下了季宸的邀请,“下个月是吗?我会去的。”

    季宸掰回一城,无视裴斯年黑沉的脸色,温柔地和君砚道别,这才离开。

    等到剩下两人时,裴斯年这才酸溜溜质问“我们都要订婚了,你还答应他参加什么party?你们俩刚刚还抱在一起,我没来是不是都要亲到一块儿了!”

    刚才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他终于明白之前看到君砚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块儿,心里憋闷的感觉原来是嫉妒。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订不订婚也还未可知。”君砚冷冰冰说完,挣脱裴斯年的怀抱,看也不看他,寒着脸往停车场走去,她还没忘记自己在生气。裴斯年想拉住君砚,却被她甩开,有些激动道:“别碰我!”

    “刚才陶晶晶跟你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裴斯年了,这么多年是我看错你了!”君砚停下脚步,冷眼看着裴斯年,仿佛对他失望至极。

    裴斯年被君砚眼底的寒冰刺伤,君砚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她的目光永远都是温柔的,倾慕的,依恋的,越想裴斯年心中便越憋得慌,“我不管陶晶晶跟你说了什么,都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你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在玩弄我罢了!如果你爱我,就轮不到陶晶晶这样羞辱我!”君砚眼中噙着的泪,欲落不落,哀怨又委屈的目光看得裴斯年心都要碎了。

    “她刚才什么都没跟我说,你别再问了。”君砚心灰意冷似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往自己的车走过去,打开车门发动汽车,油门一踩留给裴斯年只有一阵扬尘。

    然而看到君砚这种反应,裴斯年也不可能相信刚才陶晶晶什么都没说。

    裴斯年一脸阴沉地回到办公室,工区内秘书们本来看到总裁罕见地追出去,还围在一起兴致勃勃地吃瓜,猜测总裁是不是开窍了居然知道哄人了,这会儿却见总裁沉着脸回来,哪里还不明白,一准儿是没在君小姐那里讨到好。

    不过吃瓜归吃瓜,当事人回来了,秘书们便假模假样地开始工作,在这种关头傻子才会撞上枪口去触某人的霉头。

    偏偏今天就是出了个傻子,半点不知道看人眼色。

    陶晶晶趁刚才裴斯年下去时,在心里捋了一遍说辞,等裴斯年回来,便找了个机会进了总裁办公室,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见裴斯年只是低头看手里的文件,并未抬头看自己。

    陶晶晶犹豫了一会儿,轻咳了一声,终于让裴斯年想起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