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歌一怔,老者的话她没能全部明白,却听出了老者似乎是为了将此物交于她,特地孤身来到了这边疆。

    “老夫这把年纪,黄土都已经没到了头顶,能完成故友的遗愿已是死而无憾,若叶小姐没有什么别的事,老夫也要利用这最后的时光,在死前去看看这礼王朝的大好风光了。”

    老者笑得坦然,叶九歌也被他深深触动,对方临行之时,叶九歌却忽然想到一件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那个,还真有一件事,姜前辈,九歌要跟您道个歉,方才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九歌说您鞋上沾了漆是诓您的。”

    “哈哈哈哈诓得好,诓得妙啊,如此反倒是让老夫彻底放了心啊!”

    老者爽朗大笑着走远,笑声在空中飘荡,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再无踪迹。

    恭敬地目送老者走远,叶九歌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将地图收在自己贴心口的地方,抬步向君墨宸的方向走去……

    这几日,原本有些懈怠的军队又重新肃穆起来,卑陆的皇宫之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子紧张的气氛。

    皇宫的议事厅中人头攒动,在此的皆是两国的将领,两个“敌对”的阵营在同一个议事厅如此和谐的议事,若是让褚允策知道,怕是要惊掉下巴。

    “炎金那边如何,最近可是有异动?”

    “据埋在炎金那边的探子来报,炎金最近加紧了操练,应是准备在两国战争中参上一脚。”

    君墨宸和樊于安虽是背地里达成了协议,表面上的却是要装装样子,为了骗过褚允策派来的眼线,更是为了将炎金这条大鱼引出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本君墨宸没打算动炎金国,只是既然对方抓了叶琛和君彻做质子,那就别怪他动手了。

    “呵,这炎金国也是个愚笨的,以为自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自己就是那被人算计的螳螂。”

    一个将军颇为不屑地开口讽刺道,区区一个小国也想在礼王朝面前动土,真不知道那褚允策是怎么想的,与那炎金国合作,真是丢了礼王朝的面子。

    “不得大意,那炎金国兵力不弱,绝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的,吩咐下面将士好好打,不要让敌方看出端倪来。”

    “是,王爷,末将这就去吩咐!”

    在炎金国国主的眼里,近几日礼王朝和卑陆国之间的战争愈发激烈,甚至几乎要到了每天一战的地步,双方死伤严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你死我活的殊死一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