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尸体上有割痕?”容渊说。

    这碧石岩洞还未来得及清理,还有一些奄奄一息,并未成功苏醒却已经死去的亡灵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翰城一连翻找了几个,便都是在后颈上有割痕。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是个记号?”翰城又看了看:“王子,这个割痕四周,都是铜沙。”

    “在亡灵苏醒之前,要是想让铜沙进入他们的身体,没有那么高明的手法就只能将其破坏。”待翰城站定,容渊开口:“可毕契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亡灵人的灵力全部来自毕契,而他们本身就是浸泡在毕契灵力构成的灵井中,若是灵井放入铜沙,直接就能唤醒亡灵,而后灵井灵力不再纯粹,也应该失去作用。难不成,他们是通过割裂来放入铜沙?为何要如此?”

    “王子,前一晚毕契的守夜人就是路叔。”翰城说:“碧石岩洞里除过海王炎赤,还有当年与万灵刃修炼相关的人,没有人能打开这道门。路叔做了守夜人的那几天之后,无明军便开始苏醒,其间这里除过皓霆王子和海王,便没有人来过,是路叔无疑,说不定就是他,”

    上次两人到碧石岩洞中,直奔无人之境而去,而这次要去的不是无人之境,而是将收集毕契灵力的灵井。

    “没有人来过说明不了什么。”容渊凭着记忆朝灵井走去:“我们要找的,是证据,现在去灵井,看看,是否被破坏。”

    翰城从后面跟了上来:“不过王子,你和千懿姑娘,这从前的鹿麟神族,就这么……”

    “你小子怎么不开窍呢。”容渊像小时候一样崩地一声敲在翰城的脑门上:“千懿同我的心在一处,看不明白?”

    “哎呦。”翰城捂着脑门:“力气比以前大多了,王子你真是对千懿姑娘走火入魔了,啊不,嘉和。”

    容渊又已经走远了。

    碧石岩洞之中曲折,不过灵井的光是从地下的无人之境里透上来,容渊循着光走去,一路上的侍卫,见是容渊都未阻拦,翰城一路小跑跟在容渊身后。

    “这件事除了路叔,看似没有人能做得出来。但唯一的疑点就在于,为什么路叔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亲自动手,做点燃这根引线的人。我们这么轻易就捉到路叔,他多年在东澜海供职,不可能不知道全身而退的办法,把事情做得利索干净,即使再大意,也不会把东西放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皓霆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时刻就定路叔的罪,有些心急。”容渊道:“毕竟,也只是在路叔那儿找出铜沙,还未见更重要的人证与物证。”

    “皓霆王子是想要让东澜海稳住军心。”翰城说,他少有如此的情绪:“必然要先找出一个人来,路叔,是嫌疑最大的人。”

    “他是这么想,可事实无法改变。”容渊说。

    ”王子是以为这其中另有隐情?”翰城说:“不是路叔做的还能有谁?”

    “路叔一定和这件事有关,但真正破坏灵井的未必是路叔,或许是东澜海里的其他人,“

    “去灵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