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为和东澜海的王子在一起,重灵过,还说容嫣公主是芙蓉傲骨,是最出挑的美人。”千懿道:“还有,就是她能打得过荒原狼。”

    “你说什么?”容渊笑意满满:“她打得过荒原狼?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不是说她很厉害的吗。”

    容渊将摆好的木片往前一推,扬了扬下巴:“她不行,我可以。”

    “我还听说过王子你。”千懿扫过那木牌,点了一张:“就说你一向低调不太露面,但你是所有王子里最好的一个,只是默默做事,还有,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场里,也不喜欢去神族议事会,所以没几个人见过你。”

    容渊缓缓抬起头:“当真这么说?”

    他从来都不在意外面说什么,也权当没什么好话,但这句着实令人愉悦。

    “当然啦。”千懿点头。

    “神族议事会,虽说无聊,但也有用。”他回忆起当年的自己,虽然是灵力高强,但心中戾气也多,说着什么都不关心,实则是无从入手。看不惯那些议事会上的虚假,可说到底还是太稚嫩,更别提拥有什么时机:“现在我是除过神君之外,唯一有资格去那儿的人。”

    “对你来说,这是必经之路吧。”她笑:“路会越走越顺的,披荆斩棘,万事开头都不易,但是你已经走到这儿了。”

    他笑笑:“嗯。”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自己当做能够接手枫宴神宫的储君,再回过头去看从前,没过多久,却有了些怅然怀念的意味,不过才两千六百岁,却像已经走过了半生。

    “所以你呢,家在枫宴城,家里人有在朝为官的么?”听她说这些,那个问题又在脑海盘旋,容渊始终有困惑,觉得她非寻常人家的孩子,可无论是丘玥还是伏闻,他们的答复都只有一个,千懿是孤儿。

    “并非如此,母亲是教书先生,父亲不过是个普普通通商人,为维持一家拼尽全力,再寻常不过的人家。”千懿淡淡一笑:“是比平常人家好些,时而能够锦衣玉食,哥哥姐姐也都出色,只怪,流年不利,时运不济才遭此灾祸。”

    她不想多说,那逆鳞在的,只要提就疼。

    他的疑惑被打消了一些,但还是不信,看她忽然黯淡的表情,也就不再追问。

    可是那眉毛鼻子眼睛,太像了,像当年的麟嘉和。

    他心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