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是血,染红了两人的眼。

    秦言落不敢说话,也不敢哭泣,生怕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会让自己觉得羞耻,也会引来旁的人。

    更何况,佛祖脚下,她能怎么办?

    只能偷生。

    “北宫陌……我恨!”

    她的声音隐忍又令他沸腾,好像真正恨的人,不是秦言落,而是北宫陌。

    恨不得要将秦言落狠狠地碾压在暖榻上,更恨不得要将她每一寸骨血都吞噬下去,恨不得要将她的喉咙,都灌进他自己的声音。

    喘息与纠缠,明明是漆黑一片的小屋里,秦言落却次次都看得到熊熊燃烧的烈火,他霸道地发泄他心中的焦虑和不安,他害怕——他第一次害怕秦言落从此以后,一直这样冷冷地看着他,这样不冷不热的与他说话。

    秦言落眼前,都是碎片预知的那个画面,北宫陌越是如此,她越是坚信那个画面将会成真。

    北宫陌似乎要将她的喉咙撕裂,似乎要将她身上下都撕裂,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无声……寂静无声……秦言落刚开始只是忍着才不发声,害怕佛祖听见,而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呼吸被他掠夺,思绪被他侵略,心里的对他的那一股恨意,也被他一次又一次泯灭。

    所有的所有,好像都在他的手中,紧紧掌握着,没有给秦言落一点点的余地。

    逼迫着,她只能向前,撞上他的胸膛,在没有后退的路可以选。

    就连喘口气,都要他的施舍,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小手一软,他才松一松双臂,给她喘口气的机会。

    不多,就一瞬间,就只能喘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剩下的,又是他的气息紧紧包裹着。

    “北宫陌……”她的声音已经软到任由拿捏,但北宫陌却依旧没有任何放开她的迹象。

    秦言落此前已经知道,北宫陌根本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再怎么软,他还是他,该做的事,一件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