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陌也停下来,抚了抚她额前碎发,道:“怎么?是我刚才太粗暴了?刚才是我一时着急,所以怒火有些盛……”

    “我……见过沈桑微了。”秦言落说得言简意赅,北宫陌听得明明白白。

    话有时候不需要说得那么直白,听得懂的人,都能听懂。

    紧紧攥着她手的手掌,稍微松了松,秦言落才要挣脱,北宫陌却又猛地抓住,比适才的力道更重,强行掰开她手指,与她十指紧扣,五指的指腹压在她手背上,按压出一个一个淤青。

    “嗯。”北宫陌脸色冷漠,只淡淡道:“看来,金御卫得好好训一训了,一群吃干饭的,尽是些没用的!”

    秦言落被他的手扣住,自己也只能跟着他的步子走,他的步子走得快,她就得小跑跟上,在他身后气喘吁吁道:“北宫陌,就没有一点点歉意吗?”

    他猛地停下,小跑的秦言落一时间刹不住,猛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疼得她摸了摸额头,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他做错了,为什么弄得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歉意?朕凭什么得有歉意?”北宫陌声音蒙上寒霜一般的清冷,“劳请朕的皇后亲自来定朕的罪,看看朕到底犯了什么错。”

    说完,他又拖着她往前走,步子迈得大,丝毫没有考虑到她在后面小跑着。

    秦言落吸了吸鼻子,眼眸和他一样,泛着红,被他拖拽着,声音带着喘息,冲他质问道:“明明可以阻止慕容涯杀了北宫凌,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他?”北宫陌冷笑,“阻止他,然后让上去和沈什么的交换人质吗?”

    “那……”秦言落又道:“慕容涯第二刀对北宫凌下死手的时候,明明可以去救北宫凌的!”

    “我凭什么要救他?”

    “不去救他,就会死的啊,自己心里清楚的啊!”

    “怎么?我连我自己要不要死都不能做决定了?”

    “那就是承认故意想让自己死的,对不对?”

    “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