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为他人洗发,也是第一次真正触碰男人的发丝。

    他的头发黑而硬,根根分明,发梢整齐,看得出平日里是保养过的,她不敢多用力,只用棉帕沾了水,将发丝分成一股一股的,反复揉搓擦洗。

    北宫陌微仰着头,凤目半眯起来,“还算娴熟,帮谁洗过?”

    秦言落手里正忙,不由咬牙道:“北宫陌,本宫好歹也是皇后,之前也是千金小姐,自然有人服侍梳洗,至于其他人,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帮别人洗澡。”

    北宫陌长眉轻扬,唇角微勾,“如此说来,我是的第一次?”

    秦言落手中一顿,只觉他是话中有话,再揉搓时便用上了几分力气,“那是因为受了伤。”

    “受伤就能得亲自服侍沐浴,”他忽地转头睐她一眼,黑眸炯炯,“不吃亏。”

    “大可以多受几次伤试试。”她低垂着眸子,遮掩住起伏不定的心思,阴恻恻一笑。

    北宫陌整个人往后,虚靠在她胸前,闭目淡淡道:“最毒妇人心,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将他推坐起来,擦洗后的发丝分成两股,垂落在肩头,露出他健硕的背脊。

    “最毒妇人心?那是不是还得多防着我点?”她开始用尽力为他擦拭后背,恨不得把他的皮给搓下来,“就不怕我偷袭?”

    北宫陌猛地侧转过身,唇角含笑,“要如何偷袭,这样?”他飞快的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很快退开。

    秦言落猝不及防,红晕很快爬上来,急道:“再这样,就自己洗吧。”

    说着,她便将棉帕仍进水里,作势要站起来。

    北宫陌掀开眼皮,不慌不忙,道:“我还伤着呢,真忍心?”

    秦言落一跺脚,刚往前迈一步,又退回来,狠狠瞪他的后脑勺,咬着牙上前,手里又拿起了棉帕,继续替他擦背,偷偷露出小爪子来,在他背上剐蹭出一些伤痕。

    让他切身体会一下自己到底忍心不忍心。

    “嘶——”他回头看她,低吼一声,压抑着什么,对于眼前这位能唤起她痛觉的人,无奈又宠溺,“小爪子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