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很久的。”

    秦言落趴在他背上,好像是刚才给她点了哭穴,哭得她有些疲倦,此刻,她小脑袋埋在他颈窝处,轻轻浅浅的鼻息洒在他劲窝里,溢出来的温热缠绵。

    北宫陌侧过脸去,鼻尖碰了碰她鼻尖,对半睡半醒的她回应道:“好,我等。”

    等到她能融进一半逆鳞为止,剩下的一半,他可以慢慢化解她的痛苦。

    一半就好,秦言落,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因为我也是第一次爱一个人,我可以让着一点,但只让一点。

    “北宫陌。”她鼻音低沉,从喉咙发出声音,软语温存般唤他。

    “嗯?”

    他闷声回应。

    “我老是隐隐觉得我们会分开,各自天涯。”她奶声细气道。

    “只要不想离开,我们就不会分开。”他皱眉道。

    “很多话本故事里都这么写,有情人总是天涯一方。”她小声嘟哝着。

    “放心,没人敢这么写我们。”他压低声音安抚,“谁敢这么写,我诛他九族!”

    接着,耳边是她均匀悠长的呼吸声,刚才的话倒像是她的梦话。

    北宫陌将她放到床上躺着,掌心将她抹胸与亵裤都催干之后,轻手轻脚地给她换上,给她穿衣和帮她宽衣解带一样熟练,闭着眼都能摸清楚哪里她身上的每一根肋骨在何处。

    “姐姐!姐姐!”她翻了一个身,开始低声梦呓,眉间紧蹙,呼吸也急促起来,攥着他的小手指不放手,一直在唤着,“姐姐……姐姐……不要!”

    姐姐?

    北宫陌侧坐在床边,给她盖上被褥,掖好她肩胛处的被子,拧了湿毛巾替她净脸。

    她明明是秦觉宗独女,哪里冒出来一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