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下的夫人们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吓得捂着心口,不知所措,扶着一旁的丫鬟直嚷着心口疼,还好有白姑姑在一旁安抚着,上前问那金御卫道:“皇后娘娘的马往那边去了?”

    “皇后娘娘的马往西面的林子去了,那边是个陡坡,本来围了起来的,没想到那马跟发了疯似的,直接撞了下去,那个周……”

    金御卫还想说周大人的马也跟着撞了下去,但是白姑姑却直接打断他,道:“那些将军少将们呢?可曾去救了?”

    金御卫低着头回禀道:“去了好几拨人,正在找呢!”

    这个时候,白姑姑必须不能让皇后娘娘和周以端之间有什么瓜葛牵扯,一男一女若是同时落了难,且在一处,流言蜚语都往皇后娘娘身上泼,到时候皇上回宫,自己如何向皇上交代?

    所以,白姑姑故意隐去周以端的事,只当他不存在,也当他没有遇难一般,只是往后对那些乱糟糟,不明所以的夫人们道:“皇后娘娘的马受了惊吓,将军们和少将们已经去找了,将军和少将们骁勇善战,找到皇后娘娘应该不成什么大问题,各位夫人们,们现行回到随宫里,先住下,等着消息。”

    告诉那些夫人们的话,也是只字不提周以端出事的事情,众多夫人三三两两地都在宫女太监的引领下,陆陆续续往随宫走去,路上说起来,都说皇后娘娘这遭遇何等何等惊险无比,又是怎样的令人不安。

    完没有提到周以端也冲撞了下那陡坡。

    只有周老夫人和张若言心里念着挂着周以端,等众人都走后,才到白姑姑跟前问道:“白姑姑,且问一句,周以端如何了?可是也随着皇后娘娘一起摔下那陡坡了?”

    白姑姑安抚道:“周大人自有功夫在身,不管摔到了那里,都能自己回来的,周老夫人和周夫人都不必担心太过,周大人定然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周老夫人细细想来,点头道:“白姑姑说得是,只是我害怕我这个儿子他撞到了什么,昏迷不醒,路上有遇到什么豺狼虎豹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

    父母心担忧孩子,总是想得多一些,白姑姑轻声安慰道:“周老夫人不必担心,这猎场早就清过了,方圆几十里以内,都没有这些个豺狼虎豹的,所以周大人会没事的,且随着宫人去随宫好生休息,等着好消息就是。”

    “是是是!”周老夫人扶着张若言的手,心里忐忑不安,一直突突地跳着,张若言忍不住回过头,问白姑姑道:“白姑姑,我家夫君是和皇后娘娘一起……”

    “并不是。”白姑姑冷然否定,道:“周夫人莫要多心,也莫要多口舌,口舌生是非,总归不好。”

    “是,我知道了,多谢白姑姑提醒。”张若言微微颔首,扶着心绞痛的周老夫人,随着宫人们,一起回到随宫,每走一步,还要往身后的猎场看一眼。

    心跳到了嗓子眼,却不能冲进那围猎场去看一眼,只能在随宫里等着一个又一个没什么用的消息。

    夜幕降临,秦言落才从昏迷中渐渐醒来,头磕到了石头,现在还能感觉到伤口,只是因为临阙的缘故,那伤口已经在慢慢长出新的肉了。

    眼睛慢慢睁开,周围一片昏暗,伸手——双手被绑了起来,根本没办法伸手,双腿蜷缩得有点酸,虽然腿也被绑了起来,但是还是能抻一抻的,这一抻,直接就踢到了什么碍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