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宫里,北宫陌一边与秦言落说这秋场围猎的事情,手上一边剥着石榴,一颗一颗都往白色的小瓷碗里装着,白色的小瓷碗衬得颗颗饱满的石榴嫣红晶莹,越发可爱。

    秦言落盯着他如玉的指间里,沾染了些许石榴汁,如淡淡的丹寇一般,就轻轻触在他指腹边缘,骨节分明的手,这个时候显得温柔许多。

    “北宫陌,的手真好看。”痴痴地看着还不够,非得拿到手中去把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细细赏玩。

    北宫陌只得空了一只手给她,另一只手继续剥着石榴,竟然也毫不费力,偌大个石榴在他掌心反转两下,一颗颗石榴就迫不及待地滚下来,干干净净,不拖泥带水。

    “明日我带去练习骑射,虽说不用会这些,但朕知道,到时候可不会安安分分地坐在帷帐下,看着别人骑马射箭,一时心痒难耐,肯定会上了马,如此想来,我还不如教会,省得到时候提心吊胆的。”

    他剥完一个石榴,拿起纯白的瓷勺子,舀了一勺,往正在玩弄自己手指的秦言落唇边递去,看她张口吃下了一大口,才道:“但是朕教会之后,也不能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了,到处逞英雄地撒野。”

    秦言落抬起眼眸来,对眼前这位什么都操心的北宫陌,咧嘴粲然一笑,“好啰嗦啊……”

    “要是能让我省些心,我也不会这么啰嗦了!”

    北宫陌伸手过去,往她细嫩的脸上轻轻掐去,顺便用拇指将她唇边蜿蜒的石榴汁轻轻抹去,道:“因为西南那边的消息前些日子才传到宫里来,所以朕得随着泠小西,去西南那边巡视,秋收一到,容易有蝗灾,也容易有动乱,那边蛊毒盛行,一旦乱起来,又是一场恶战,必须早早遏制,而,得留在宫里,去那什么秋场围猎。”

    “亲自去西南巡视?留我一个人在宫里?”秦言落眉间微蹙,又不满又不舍,开口却故意气他道:“就不怕我给戴了绿帽什么的?”

    听多了她这些虚张声势地话,北宫陌不紧不慢,气定神闲道:“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倒是可以试一试,看看朕是怎么收拾的——定会让知道痛彻心扉,暗无天日是什么意思。”一边说着,手上还不肯闲下来,抚了抚她柔顺的秀发,拿在手中缠绕把玩。

    他玩她的头发,她低着头掰开他的手指也在玩,好像两人身上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她转过头对身后的北宫陌道:“既然都亲自去西南巡视了,那秋场围猎可不可以等回来再办?”

    北宫陌的唇从脖子后面,一直绕到她耳垂处,低声道:“秋场围猎,三年才一次,若是等我回来,那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当然等不得,这是惯例,若是延迟了或者不办了,那些大臣心里总有些不舒服,特别是武将,秋场围猎主要是为了犒赏武将,自然不能免了,军心稳固,最为重要。”

    “而西南巡视这件事,是因为今年西南收成不大好,朕亲自过去,一是为了秋收,二是控制蝗灾,三是西南边陲处,是蛊毒发源之地,若想真的根除蛊毒祸患,还是得如当年皇爷爷那般,绝不留一个活口,此三件事,势在必行,若是旁的人去,都不能彻底解决。”

    他一边耐心解释与她听,一边道:“秋场围猎这种事,不大不小,也是得好好办的,朕相信朕的皇后可以办成。”

    “可我……”秦言落总觉得他不在自己身边了,顿然失去了安感,不由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一直拿着他手把玩的,也不再继续了,扭着身子,也不知道在赌气还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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