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君说的妾身都记着呢!”张若言又给他倒了一壶茶,将茶盏挪到他跟前,道:“适才妾身见了皇后娘娘,当真是惊人之姿,倾国……”

    周以端不等她说完,立刻打断她,道:“不准在背后议论皇上和皇后娘娘,小心有心人听到了,拔了的舌头。”

    张若言赶紧闭嘴,低着头道:“是,妾身知道了。”

    见周以端又不与自己说话,她原本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在心里忖度许久,想好了问句,这才谨慎地开口道:“听闻皇后娘娘还是姑娘的时候,与夫君还算熟识……”

    “嗯。”周以端头也不抬起来看她,只是将送来的小菜各自尝一些,当做任务一样,让她回去给母亲复命。

    张若言收拾起碗筷,数归拢到食盒里,问周以端道:“那皇后娘娘做姑娘的时候,脾性是怎样的?”说着看见周以端唇边留着一点油渍,便拿出手帕正要伸手亲自拭去。

    周以端直接拿过她手上的帕子,随意往唇角一抹,道:“与现在一样。”

    “哦,原来如此……”张若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做姑娘的时候,和现在做他妻子的时候,脾性忽然就变了。

    为什么变了?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愿意承认,只当是她身份不一样,脾性自然不能和之前那样了。

    “那夫君与皇后娘娘私交可好?”

    总算是亲口问了出来,盖上食盒盖子的手都在颤抖,盖子碰着食盒边缘,发出轻微的声响。

    周以端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张若言,这宫灯下的她,显得有些紧张,整张脸都不大自然。

    想了许久,他道:“不算好。”说完又想起当初自己要对她兴师问罪的事情,嘴角不禁浮起笑容,道:“当初母亲被她踢下楼梯,她矢口否认,再加上周府与秦府本就不是很好。”

    “这样啊……”张若言常年在江南住着,哪里知道这些盛都之事,暗暗叹着自己好像来晚了,若是自己早早地遇见了周以端,他兴许会喜欢上自己的。

    周以端转过身来,与她直视,问道:“今晚问那么多关于皇后娘娘的事,可是想要知道些什么?”目光逼人,好像大牢里审问犯人一般没有一丝情感。

    “没有,妾身就是今晚见到皇后娘娘,不免惊叹,想要知道皇后娘娘的一些事情,所以才多问了几句。”

    她的手好不容易将食盒摁住了,颤抖着手转了几圈,才将食盒盖得严实。

    周以端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开口道:“不必把食盒关得这样严实,出宫去的时候,这盒子还得再检查一番,到时候又得打开,岂不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