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粗糙的指腹覆于其上,再三流连,似是爱不释手。

    想到他刚才那句“生育价值”,莫名的战栗从脚心蔓延至腿部,再到身。

    秦言落一震,道:“我,我想早些休息。”

    “哦?”北宫陌的声音慵懒中带着沙哑,“我治好了的脚伤,就没什么奖赏吗?”

    秦言落恨声道:“这不都是拜所赐?”

    北宫陌长眉一挑,放开她的脚,走到盆架上,浸润一块干净的纱布。

    绞了纱布,走到床边,拿过秦言落手上的手,伤口上沾着细碎的沙子,给她擦洗一番之后,这才给她的手上药。

    室内一时间极其安静,只剩下北宫陌来回于铜盆和床榻边的身影,还有纱布带起的水声。

    秦言落靠在软枕之上,双手任凭他摆弄,头一歪。

    历经一天一夜,未曾得到休息的她,紧绷的身子总算放松下来,眼皮上下打架。

    北宫陌看她强撑着困意,一定要等他离开才会安稳睡去的警惕模样,长叹一声,道:

    “安心,今日什么日子,我记得一清二楚,睡的,我不会碰分毫!”

    秦言落提起的小心脏,这才轻飘飘落下,歪过头去,埋在三个柔软的靠枕里,均匀喘息。

    北宫陌就这么侧坐在床边许久,一直盯着秦言落的脸看。

    本是帝后大婚,脱掉外面厚重喜袍的她,正穿着柔软的正红色金线宫绣内衬中衣。

    青丝堆鸦犹若轻烟密雾,如今都散落下来,紧贴小脸,我见犹怜。

    脸色渐渐好了起来,越显得朱唇红馥,肌肤如云,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

    清丽白净,端庄里,有些许俏皮,细眉上扬微弯,眼如银杏,双瞳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