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孩子还是得要的。

    门帘掀起,跨入房内。

    “秦言落……”

    北宫陌在她跟前站定,秦言落坐在软榻上,抬眸,微微皱眉,“怎么了?”

    “都听到了?”

    秦言落低头,继续翻阅手中书卷,头也不抬,不在意道:“淮王说得那么大声,我想听不到都难。”

    北宫陌走近她,缓缓道:“秦觉宗去南边,绝对不是因为提防外戚专权。”

    “我知道。”

    秦言落抬头。

    “这就好。”

    北宫陌舒了一口气,这才坐下来,拉过她的手,手上拿过一把小剪子,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帮她修剪指甲。

    她的指甲粉嫩,手指纤长,月牙饱满,看来养得很好。

    秦言落的手腕搭在他大腿上,手指在他掌心。

    北宫陌一边低头给她修剪指甲,一边道:“父亲在南边有一定的势力,他去南边,最好不过。”

    “是为了南边的粮草供给和安南军吗?”

    不愧是他的皇后。

    北宫陌点点头,把她的有些凉的手捂在掌心,道:“沈国公的势力在北方,他在盛都也有不少势力,他要想从北方调兵马到盛都,那是轻而易举的,只有把他引到南边,才能让他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南边必须先做好准备,父亲是最佳人选。”

    秦言落的手安安静静放在他掌心,点头道:“嗯,确实是如此,只是,我父亲是文臣,即使能笼络那些望族,但安南军未必能调得动,所以,我父亲并不是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