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是,就是!”北宫陌霸道得秦言落无话可说。

    路上,在北宫陌背上的秦言落闲来无聊,问他赵韶都讲了一些什么东西,北宫陌挑着几件要紧的,认真与她说了说,耐心解释一番。

    明明赵韶说的时候,又干又无趣,但从北宫陌嘴里说出口,却好像挺有意思的。

    路上,秦言落顺着他的背部要下来,道:“我想要下去走走。”

    北宫陌自然由着她去,待她一下来,便直接攥紧她的手,秦言落却挣脱他的手,在他发怒之前,双手抱住他胳膊,身子贴在他身侧,朝远处一抽芽的梨树,道:“北宫陌,瞧,春日到了呢!”

    看着天气渐渐入了春,清风拂过,没有了冬日的刺骨,北宫陌侧过脸看她,笑问道:“所以呢?”

    “我……我想出宫玩一会儿。”秦言落眼巴巴地看向他,手上轻轻捏着他手指拜托他,水眸里,盈盈水润。

    “虽说春日到了,可外面还冷着,别到处乱跑,小心冻着。”

    北宫陌明知道这几日她憋坏了,还是狠下心,道:“况且,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学,不能让玩疯了。”

    “知——道——了!”

    秦言落垂头丧气,原本抱住他胳膊的手立刻甩开,独自一人走在前面生着闷气。

    被她抱得温热的胳膊,瞬间冰冷,北宫陌无奈,跟在她身后,远远望着她的背影,目光紧紧跟随。

    几日来,秦言落日日被迫跟在北宫陌身边,他去哪儿,自己也要跟着去哪儿,没有一日是空闲的。

    好不容易等到北宫陌今日召见周以端,自己可以在盛安宫闲待着。

    他去见了周以端?联想到前几日自己见不到周以端和张若言的事,她心里有些疑虑渐生。

    秦言落睡不着,起了一个大早,殿内的几扇轩窗俱开,只见外头风光正好,渐起的清风灌入殿内,绣满海棠与梨花繁纹的帷幔轻纱飞扬。

    看来是春日到了,空气中都弥漫着嫩芽破土而出的气息,蓬勃生机。

    秦言落一起身,走在里间内伸个懒腰,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身着一身海棠花盛开灿烂的襦裙,往殿外大声唤道:“芍药,这样好的天气,我们出去放纸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