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面雪下得大,我陪去清宁殿吧。”芍药望着窗外的簌簌而落的雪,担心道。

    “不必,和白姑姑在盛安宫待着,我只是去清宁殿一趟而已,又不出宫,担心什么?”

    秦言落张开双臂,芍药将她惯常穿的九尾狐外袍给她披上,又踮起脚尖给她理了理头发,道:“那小姐小心,路上滑,那些个抬轿的太监一时不慎,若是不当心,摔了小姐,岂不是平白让小姐受罪?”

    白姑姑早早出去安排了轿撵,走进来道:“皇后娘娘,已经安排妥当。”

    清宁殿,北宫陌歪着脑袋,看见一抹银白的身影急匆匆地从殿外,往殿内闯进来,看来她是着急了。

    秦言落提着下裳厚重的裙摆,身上外袍被风吹得扬起,头发也只是嫣红发绳缠绕挽了一个发髻,随风而动,白皙的脸上,因为跑得着急,气喘吁吁地有些着急。

    冷风从她脸上刮过,才闯进殿内,就被一个滚烫炽热的怀抱抱住,将她身上携裹了一路的寒冷都融化。

    她头顶上传来低低沉沉地笑,“这么急做什么?看,跑得耳根都红成这样。”带着北宫陌独有的磁性嗓音。

    “这么不紧不慢地做什么?外面可是起了瘟疫!”

    秦言落下颌抵在他肩膀上,强咽下口水来缓过气,气鼓鼓的在他耳边焦急道。

    北宫陌大掌轻轻落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地拍着,顺了顺她这一口上不来的气,道:“冬日里,瘟疫发,不过是常事,这么慌张,下面的人岂不是跟着慌了?”

    秦言落这才顺过起来,从他怀中推开,走到他书案旁,抄起他书案上的热茶就往口中灌去,缓解了一路上的口干舌燥。

    “又不是下面的人。”

    秦言落绕过书案,随意坐在他的位置,一只腿屈起,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抬起头看向书案前一脸毫不紧张地北宫陌,手里捏着茶盏,道:“这一场瘟疫,待在宫里,却让周以端和泠小西在外面顶着,不合适吧!”

    瘟疫这种突发性的病症,每一次的病炤都不一样,一旦病发,就连小七也回天乏术。

    北宫陌饶有意味地看向她,绕到她身后,在她耳边低声道:“那朕的皇后觉得谁去比较合适?”

    秦言落放下茶盏,脱口而出道:“当然是啊!身上不是有临阙吗?又不会染病。”

    “那朕的皇后不也是身有临阙,不会染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