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苦来的。”骆秋诉苦笑。

    “何苦来的……?”陶绒默默把骆秋诉的话在心里面念叨了一遍,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抬眼,对着一脸懵逼的骆秋诉十分耿直且认真地开口道,“先生,这么跟你说吧,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单纯地想好好活着。”

    “???”被陶绒这么一说,骆秋诉瞬间更懵了。

    陶绒被骆秋诉这一脸茫然的表情逗得笑了一声。

    “你可能还不知道……”陶绒边跟骆秋诉解释,边已经开始解身上的安全带了,随时准备下车,“你太太团成员一个个战斗力都挺高的,七八十号姨太太一人一个嘴巴子就能送我上天,我小身板子遭不起这个洋罪。”

    “???”

    “狗命要紧不是?”

    “……”

    最后,陶绒是在骆秋诉似懂非懂的眼神中下的车,一边下车嘴里面还一口一个谢谢地说着,也算是表达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

    其实陶绒之所以会像这么谨慎,有一部分,而且还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替骆秋诉着想。

    骆秋诉是公众人物,总是被看见和自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啰喽在一起,难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可能现在已经造成不利影响了,只是骆秋诉没有说而已。

    陶绒的心思‌细,这些事情她还不至于想不到。

    所以陶绒在下了车往学校走的路上,就已经在心里面默默地下定‌了决心,抛开那天在夜店,这次是应该是第一次自己和骆秋诉二人如此长时间的独处,但应该也会是最后一次。

    心里面自然是有千万种舍不得,却都抵不过这么一个微弱的念头。

    不能给骆秋诉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了。

    怀揣着这样一种有些沉闷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陶绒回‌到了学校寝室,结果刚一推门想问问邹梨怎么,结果寝室里面的情景就把她给直接吓呆了。

    自己的桌面上不知为何乱成了一团,精心养育的那几盆小多肉被人连根拔起,黑色的泥土撒了满桌,自己平时带去食堂用的勺子筷子被人很恶意地丢在了这脏兮兮的土里,被洒出来的化妆水和了泥,一起和泥的还有陶绒的粉底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