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抿了抿嘴唇,道,“我听我家那位说,先前这朝堂上有一半的人以前都是跟着右丞相,如今这右丞相虽然已经不在,可这还是有一些人执拗的很。倘若这些人……”

    苏瑾讥笑一声,“但凡是人,便总有弱点,夫人不必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如今且先静待着禹州那边的好消息便是。其他的,日后慢慢的也都会迎刃而解的。”钱夫人愣了愣,抬眸间,但见苏瑾淡然自若,似乎,在听说南宫瑜要引泉的时候,她也是如此。

    她相信着太子,就从不怀疑太子的决策。有时候,钱夫人甚至能在苏瑾身上看到当初怡儿的影子。两人在对待事情方面,同样的,是如此的镇定自若。

    良久,钱夫人笑了笑道,“也是,我们现在要想的倒不是这些,如今这禹州的事情才是大事。再者,这是男人间的事情,我们啊……”她又拿起一根香蕉,剥掉了皮道,“我们女眷倒是不需要操心那么多。”

    苏瑾莞尔,命着春雪又沏了一壶茶水过来。

    末,两人一直闲谈至太阳西下时,钱夫人方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而钱夫人走后不久,南宫瑜便也回来了。

    与往日有所不同的是,今日南宫瑜回来之后,满面春风,瞧着那脸色都是衣服春风得意的样子。

    苏瑾为他褪下外衣,换上了日常服饰,笑道,“夫君今日看起来心情甚是好?”

    南宫翎轻挑了一下眉头,道,“那可不,这么久以来,我还从未见过南宫翎脸色那样臭过。”

    “可是因为最近京州城的一些流言?”

    “嗯,今日宣室殿内,一些大臣们纷纷参奏南宫翎。我特意寻了他过来,他在一侧,越听连越是难看。不过……”他拧眉道,“有件事,让我颇为在意。”

    “何事?”一侧的春雪端来了水,苏瑾接过去,然后亲自为南宫翎亲自拧了面筋。

    苏瑾一边擦着南宫瑜的脸,一边听他说道,“听闻,南宫翎新收了一个妾室。”

    “嗯。”苏瑾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南宫瑜看着她,又道,“那个妾室,是穷巷子里出来的,听说长的和你极像。”

    听罢,苏瑾道,“这大千世界的,能有一两个相像的人倒也是不稀奇,怎的?这件事你在意作什么?”

    南宫翎抿唇,低下了头来,直直的逼近苏瑾,苏瑾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撇嘴道,“说话就说话,这旁边还有人呢,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南宫瑜轻哼一声,不满道,“你当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