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难道就不能说先皇的好吗?

    因着上官雪儿的这番话,南宫裕丰的脸,陡然沉了又沉。他很想去反驳上官雪儿,但又不知该用什么话去反驳。她说的每一句话,虽不好听,但也都是事实。南宫裕丰不禁想,皇上的心里是否是这样想的,所以……在面对先皇病重的时候,他才会那般的淡然处之?

    南宫裕丰不敢深想,他侧过身去,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

    上官雪儿伸手,握了握南宫裕丰的手,继续道,“雪儿知道方才的那些话定是惹了王爷不快,可是王爷该明白,人无完人。既然先皇都无法做到那样完美,王爷又怎可以因为先皇之事,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呢?”

    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南宫裕丰在怔愣之余,不禁也这么自问了一句。上官雪儿的话,不经意间,好似让南宫裕丰想到了些什么。

    ……

    他张了张嘴唇,将手反握住上官雪儿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的时候,又不知该说什么。良久,他长吐了一口气,深深的喟叹了一声。

    是了,他似乎是在耿耿于怀。

    与其说是自己不了解南宫瑜,且有的时候还自我安慰似的说南宫瑜本性不坏,天性使然罢了。但倒不如说,他其实一直很介意南宫瑜的态度。

    而且,在内心深处,南宫裕丰是将其称之为冷漠的。到了后来,事情繁多,南宫裕丰便也没再多去纠结这件事。不过,他表面看似不在乎,实则……心里多少是有些在乎的。

    “王爷,该放下了。皇上他……并非无情,若他无情,又怎会甘愿为先皇后牺牲那般多?”

    南宫裕丰垂下眼睑,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他蓦然抱住上官雪儿,低低说道,“是我狭隘了,他待我何尝不好,可在父皇病重的时候,我却要求着他该和我一样。可是,又凭什么呢?”

    他与他之间,本就不同啊……

    ……

    南宫裕丰的心,顿然豁朗了许多,几日下来的忧思在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蓦儿,有小厮走近院里,见两人抱在一起,忙低下头道,“王爷,皇上来了……”

    话音落下,沉稳的脚步声想起,南宫裕丰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南宫瑜缓缓而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