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奶娘因为药效,还没察觉到不对,可是跟钱奶娘一起吃酒的人纷纷离开座位,跪了下来,“见过侯爷,二少爷。”

    侯爷?什么侯爷?

    钱奶娘迷迷糊糊地转身看过去,在看到定远侯那张饱含怒气,杀人的视线几乎化为实质,直直朝她射来时,钱奶娘整个人一激灵,终于醒了过来。

    钱奶娘跌跌撞撞地离开座位,脚步不稳,好不容易才摆正了跪资,被暖风一吹,她浑身一哆嗦,乍然清醒了过来,“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才多吃两杯黄汤,就犯糊涂。奴才吃醉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不该说的。”

    定远侯抬脚狠狠朝着钱奶娘的心窝子踹去!

    定远侯这一脚真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把钱奶娘踹倒在地,捂着月匈口,哀叫连连。

    定远侯是真的气坏了。

    今日,齐睿风找定远侯说话,说他今日身子好转,想着很久没有跟定远侯一起散步,因而想请定远侯跟他一起走走。

    定远侯原本还顾忌着齐睿风的身子,但是齐睿风坚持他身子无碍,陪定远侯走走一定没事。

    在齐睿风的再三坚持下,定远侯答应了。

    就是伺候定远侯和齐睿风的下人也只是远远跟着,并没有靠前,独留给他们祖孙相处。

    齐睿风特意引着定远侯朝东园西角落去。

    也是齐睿风的运气好,他和定远侯到时,正好就是钱奶娘药效发作,说真心话的时候。

    定远侯就在竹林不远处,背对着钱奶娘,将钱奶娘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定远侯怒啊!什么时候连个奴才都可以骑到他孙媳妇的头上?还有这贱奴都在说什么?是葛氏吩咐她欺辱蓝氏的?

    定远侯最后忍无可忍地出了竹林,怒斥出声。

    齐睿风冷眼瞧着钱奶娘哀嚎,心里却是冷漠一片,这样的狗奴才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为惜!

    “祖父,气大伤身,您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当务之急是查清这狗奴才如何欺辱大嫂和言哥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