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忠勇伯夫人见贤妃阴沉着张脸,眼里全是怒火,一时间不禁有些退缩,不想开口,但想到了丁如月,刚缩回去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娘娘,我也知道这次如月是错得厉害,可如月到底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不能不管如月啊!”

    要不是开口的人是她的亲娘,贤妃肯定会立马来一句,本宫不稀罕这个所谓的亲妹,让她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贤妃闭上眼,运了运气,好不容易才将心里的怒火压下。

    贤妃和丁如月的年纪差得比较大,丁如月是老来女,极为受宠。不过贤妃那时候已经大了,对多了一个受宠的嫡亲妹妹,心里也没什么想法。

    贤妃作为长姐,也算是疼爱丁如月。

    只是对贤妃来说,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还有儿子。如今她和儿子都被丁如月连累了,贤妃对丁如月那叫恨得一个牙痒痒。那要不是她的亲妹,贤妃连生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还管丁如月呢,贤妃管她怎么去死!

    老忠勇伯夫人一心惦记着丁如月,见她闭眸不言,心里不禁打鼓,“娘娘,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教好如月,是你去世的父亲和我太宠她了。这才把如月给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

    贤妃听不下去了,睁开眼眸,不悦道,“母亲!”

    见贤妃肯搭理她了,老忠勇伯夫人心里一喜,面上却愈发悲伤,“你父亲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如月了。你父亲要是知晓如月如今受了那么大的罪,指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样。”

    想到丁如月的额头上被刺了“淫妇”二字,老忠勇伯就忍不住想哭,她也真的哭了。

    泪水顺着脸上的沟壑皱纹往下落,不是那种大哭大叫,这种默默流泪,才更叫人心疼。

    贤妃哪里能看自己的亲娘这么哭,心里又是气又是心疼,“行了行了,娘就别在本宫面前哭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最终,贤妃还是妥协了。

    老忠勇伯夫人一喜,生怕贤妃改变主意,于是连忙说道,“娘娘,你也知道如月如今是什么情况吧。以如月如今的情况,怕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如月肚子里又怀着徐青松的孩子,她又闹死闹活地非要嫁给徐青松。你看——”

    贤妃冷笑,这还要她看什么?

    “妹妹想嫁徐青松就嫁呗,跟本宫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