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想,但现在……她迟疑了。

    离开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没人会为她做早餐了?是不是也没人陪她晨跑了?最重要的是,她以后都不知道该骂谁是流氓了,“流氓”这两个字说习惯了,要是一下子戒了,她还真会不习惯。

    苏棠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缩紧,骨节泛白。

    她紧抿着唇瓣,空气安静的诡异。

    过了许久,苏棠才抬起头,她看着纪平章,淡淡地笑了笑,平静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公司刚刚起步,在国内的发展空间还很大,我不能放弃这里!”

    她拿公司当幌子,纪平章听出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身躯也因心脏的疼痛而有些紧绷,他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阿棠,如果你想离开陆怀骁,这些都不是理由。”他直言不讳道出了最实际的话。

    是的,苏棠打心底里就不想离开那个男人!

    有时候,某些事说开了就是那样,抨击人心。

    苏棠眉眼微动,笑容渐渐沉了下去,她不希望别人揣测她的想法。

    “平章,我们别谈这事了。”她用了命令的语气,而不是询问。像一只带刺的刺猬,保护起柔软的内脏。

    “好。”纪平章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站了起来,“阿棠,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

    “嗯。”一个字后,苏棠立刻低下头,埋头工作。

    纪平章大步迈开,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却又顿住了。

    苏棠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依旧没有抬头。

    纪平章并未回头,直接说:“如果你想离开陆怀骁,可以随时告诉我,我带你走。”

    说完这话,纪平章出去了。门轻轻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