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栋能做到阆中的平均水准,那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人家?”

    熊不二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这次我们兄弟来到楚都与周主厨打对台,说起来都是因为我欠了范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才不得不为,其实还是我连累了各位兄弟”

    几人一听忙道“大哥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咱们兄弟可是过命的交情,哪里有连累一说?”

    “嗯,是当哥哥的说错了,不过各位兄弟为我奔劳也是事实,所以我更加不希望各位兄弟因为我得罪一位勤行的青年宗师、日后甚至大有可能成为神厨的人物。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了范总,自然会竭尽全力与周主厨周旋,不过这就是一场同行间的公平较量,绝不涉及个人恩怨,无论输赢,你我兄弟也只做君子,不做小人,还希望大家能够谨记!”

    几兄弟连连点头“放心吧大哥,都明白你的意思了。您放心,咱们最多是跟周主厨不打不相识,绝不会成为仇人的。”

    五兄弟闲话间酒菜已经端了上来,五个人十双眼睛首先盯着的就是放在桌上的十角将相和和放在桌子中心位置上的一坨黑色肉状物。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张飞牛肉?

    不应该吧,总不能说演义中的张飞生得黑,你就把张飞牛肉整成这个样子吧?更何况历史上的张飞可不是什么黑炭头,据说还是个写得一手好字的帅哥呢。

    这团肉是真黑,‘亚赛寒冰铁、能比锅底灰’,大概有半斤左右的份量,隐隐可见上面有着一道道细密的切痕。

    先把肉切开,然后再堆叠回原形,这种处理卤菜的方法并不罕见,不过在大酒缸这种地方还如此精细,倒是少见的很。

    “大哥,咱们兄弟都听你的话,也很尊重周主厨这位华夏勤行的青年宗师,可这盘张飞牛肉可是让人不吐槽都不行啊?

    这黑漆漆的好像是煤块儿一样,也是给人吃的麽,就这还是很多人期待的彩蛋呢?”

    燕项哈哈大笑“三哥,你是行家,你怎么说?”

    牛语者自从这盘张飞牛肉端上来,就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这盘牛肉,面上的神情古怪已极。

    燕项奇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牛肉做得太差,都不知道该如何批评了?”

    牛语者也不答话,伸手将牛肉拉到面前,提起筷子轻轻拨去。

    熊不二目光一动,他坐在牛语者对面,看得非常清楚,老三的手一向很稳,可今天这只执筷子的手却在轻轻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