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颂说三鱼是小时候家里人都下地了,他自己误喝了农药。命是捡回来了,但是自那以后人就痴痴傻傻的。

    魏织花是他们隔壁村的姑娘,没上过学,从能走路就跟着家里人种田,是三鱼家用一栋两层小楼娶回来的。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魏织花怀孕了。

    至于为什么不按时产检,魏织花的婆婆嘻嘻哈哈地搪塞过去,三鱼更是不知道了。现在魏织花情况不好,只能准备手术,先把胎儿剖出来。

    “织花,宝宝。”三鱼看不懂沈蔚临忧虑的神情,自顾地拍着自己的肚子,笑起来。

    空旷的走廊里,三鱼听起来并不那么悦耳的笑声回荡着,听得人胆寒。

    三鱼村里还留下了两个人,自称是和三鱼沾点亲戚,蒋颂看三鱼对那两人也并不抵触,便起身往消防通道走去。沈蔚临也跟在后面。

    “魏织花情况不好?”蒋颂沉声问道。

    沈蔚临点点头:“情况不乐观,现在只能尽快刨宫产,用较短时间结束分娩。”

    本来昨天魏织花的主治医师已经给出了手术方案,是魏织花的婆婆不同意,说剖腹产是要害死她的儿媳和孙子,然后从村子里叫上来了一帮人到医院。一开始也不闹事,就是一个个凶神恶煞地蹲在走廊里。

    妇产科的主任看不下去了,叫保安上来赶人,就发生了冲突。

    蒋颂到的时候,他们村几个壮汉正抱着安保科的保安摔跤。

    “你怎么对那个三鱼格外关照?”两个人在昏暗的消防通道站了一会,沈蔚临开口问道。

    “有吗,”蒋颂垂着眼帘,神色不明,“可能是他看着还算顺眼吧。手术成功率大吗?”

    沈蔚临张了张嘴,“手术都存在一定......”

    “别拿这种话搪塞我,”蒋颂抬眼看向沈蔚临,“我不是她的家属,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安慰,我要听你的实话。”

    “剖宫产手术问题不大,主要是她心衰的几率很大,以患者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发生心衰、猝死,”沈蔚临道,“她送来治疗的太迟了。”

    蒋颂听完,神色平常,“我知道了。”

    和妇产科的医生打过招呼,沈蔚临就回了心内,蒋颂没有和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