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泽手机铃声响起,他把手机掏出来关掉闹钟。

    “何卿。”

    “嗯。”

    “生日快乐。”

    “十六岁生日快乐。”

    何卿哭了出来,真的好难受,但是也好感动,有人这么惦记她的生日。

    张德泽低头看着不成形的蛋糕说:“你有洁癖,蛋糕我就不逼你吃了,但是你要记得这是我亲手做的。”

    说完张德泽就把蛋糕扔进了手边的垃圾桶,何卿想要阻止只能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被倒扣在垃圾桶里的蛋糕。

    一个人站着哭,一个人倔强的扭过头不看站着的那个人,年少时的争吵就是这样无声无息又伤人。

    A市后半夜气温偏低,夜风一阵又一阵。

    “啊切!”又是一阵风吹来,何卿打了个喷嚏,连续多天高压今天又大哭一场,可能是着凉了。

    “我送你回去。”张德泽站起来就往公园外走。

    何卿快步跟上,张德泽在公园入口停下等她。

    午夜的出租车很好打,两个人沉默的坐在车里,都看着窗外。

    何卿也不知道自己在呕些什么,就是总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

    到了小区,何卿先下车,站在车门外等张德泽,张德泽却等她下车后就挪过来把车门关上:“师傅,回火车站。”

    “这么晚了,你回火车站干嘛!别闹了,快下车。”

    何卿急了,趴在车窗上朝张德泽伸出手,那些气此时都烟消云散,他们都还只是刚初三毕业的孩子,新闻上那些被拐卖凶杀全都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