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颈脖微仰,没想到娄绪恒会突然问这个,这个该怎么回答?

    信是她写,可又不是她写的,准确的来说信是她具身体写的,可不是她的灵魂写的啊。

    归根结底也只能算作是她写的,毕竟写信的手,确实是她的手无疑。

    娄绪恒又不傻,写给兄长的信,除了是她还能是谁?

    温北茉闭着眼,认下这笔糊涂账:“是我写的。”天知道她有多气原身,不该她的锅,也要替原身背。

    她说完这话睁开眼,只见娄绪恒把玩手中的狗绳,看起来十分闲情逸致,和她的迫切窘况形成鲜明对比。

    他面上带着一抹讽刺与嘲弄:“没想到你这么需要男人,倒是孤委屈你了?“

    温北茉唇角微张合,想什么说又无从辩解,原身可不就是缺男人么,成天都惦记着娄绪恒身子。

    为了得到娄绪恒的身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谓什么招数都使唤尽了。

    她能说什么去:“是,臣妾是成天惦记殿下身子,殿下本就是臣妾夫君,臣妾惦记您的身子,这不算什么大罪吧。”

    娄绪恒呛了一口,面上哪还有一丝嘲弄意思,斯年眼疾手快地递来一杯茶水。

    斯年稳住端着茶杯的手,心想着,这太子妃...也太...竟然明目张胆的调戏太子殿下。

    娄绪恒悄无声息地舒了口气,接过茶杯咽下一口才缓过劲,这女人...也太...

    这种事,有摆在台面上来说的吗?有没有一点闺秀的矜持?

    温家是怎么教女儿的?

    被人当面说惦记自己身子,娄绪恒十分不适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偏殿的事,她拉着他的手,他手中触摸到那片柔软。

    月光凉风轻拂过,一股温热爬升至耳畔,夜色遮掩下娄绪恒原本白净的耳朵,察不可见地泛着微红。

    他压制住心中的怪异,这女人着实可恶,真是什么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