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抬眼的那一瞬,娄绪恒心尖微闪,似电流窜过,又似羽毛轻拂过。

    酥痒又有一点麻痹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未有过,但温北茉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便会令他引起这种感觉。

    娄绪恒面上不显,压制着内心的奇异,淡淡的看着温北茉不言语。

    只等她开口认罪求饶。

    温北茉眯着眼笑中带光,见娄绪恒正望着自己,便笑的更开了。

    讨好的意味明显:“殿下,寿礼的事昨个儿臣妾已经知错了,臣妾也是担心准备的寿礼不合母后心意;

    又想着殿下也不放心用臣妾准备的寿礼,遂才没有着手准备。

    再则殿下不是也提前准备了寿礼了嘛,臣妾认为殿下与臣妾本是夫妻一体,咱们东宫又只需备下一份寿礼。

    既然殿下提前备下,那臣妾也没有再重复行事的道理。”

    温北茉讲了一通生硬的大道理,险些将自己都绕了进去。

    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绕,不管怎么胡乱掰扯,也不管理由合不合常理,只要能将娄绪恒绕进去就行。

    她顿了顿,脑子一转又继续:“殿下,臣妾与您本就是夫妻一体,母后不也说了吗,希望您和臣妾夫妻和睦,互相扶持。

    您看,互相扶持不正是互相帮助吗?您替臣妾准备了寿礼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而且都是从咱们东宫出去的东西,代表的亦是咱们东宫。

    不管是您与臣妾谁准备都是一个意思。”

    她低着头悄悄抬眼,偷偷的打量着娄绪恒面上的神情。

    奈何她整个长篇大论说完后,娄绪恒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怎么看都猜不透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的一番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