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之际,司轻芜才从别院后门里溜出来。

    “县主,请上马车。”

    “……”

    司轻芜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所幸——

    赵恒还算有点良知,知道安排马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司轻芜都在琢磨着昨晚上赵恒算计她的事,按照的进度,赵恒还没跟史湘儿成婚,史湘儿也没怀孕,那就不存在她当街纵马射杀史湘儿与腹中胎儿一说……所有的事都还没发生,照道理她是不可能跟赵恒结怨的,那赵恒为什么要设计搞她?

    难不成是她没好好看,漏了其中什么重要片段?

    那也不对啊,她穿书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赵恒早不设局晚不设局,非得挑昨晚上……

    要不然,是她在史府假装晕倒那次?

    那赵恒也真是管太宽了。

    “那谁——”司轻芜索性不往下想了,掀起帘子冲那驾车的马夫道:“方才那庄子,真是赵……宁王的?”

    马夫压着声音‘恩’了一下。

    司轻芜顿时心下生疑,这天才刚亮,日头还没起呢,他却戴着斗笠不说,还将脸低得快塞进车轱辘底下去了……疑心之下,司轻芜不由自己打量起给她驾车的马夫,这小子的身形怎么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长泾。”

    “我瞧你身量不凡,在宁王府任什么差?不会只是个马夫罢?”

    长泾低头赶车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