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深到要缝针才能解决,可见这女人的心有多狠了。

    周慕站起来拿针,然后又蹲下去。

    陆岩抬头盯着头顶的灯,手臂处传来清晰的刺痛感。

    他能感觉到针头穿过皮肉拉出线,然后换下一次。

    他咬紧牙,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

    细密的赶住从额头冒出,纵使他再能忍,呼吸也变得沉重。

    隔间狭小,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

    陆岩讨厌面对弱小的自己。

    他眉头紧锁着,连呼吸都凝固起来。

    “憋气会死。”周慕没有抬头,她的视线一直在针线上。一圈,两圈,她缝针的时候极其仔细,像是在对待一个艺术品。

    即使注意力都集中在缝合伤口上,但她也清楚地感受到了陆岩的忍耐。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宁愿憋气,也不愿让敌人看到丁点软弱的自己,哪怕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呼吸,也不想露出端倪。

    “叫出来啊。”周慕抬眼,眼里却带着嘲讽的笑意。

    陆岩咬紧牙关,眼底蒙上了一层雾,显得眼睛水灵灵的,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只是这个样子没有持续太久,下一秒,就增添了怒火。

    周慕低头,继续缝合。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