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修竹自慰过后就后悔了,平时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恨自己不该被欲望控制,可是被开拓过的身体仿佛变得更加敏感,尽管那天之后周修竹一次也再没碰过自己,先前和万池的性爱痕迹也在逐渐退去,但还是时不时能感觉到后穴的空虚和乳头的瘙痒,甚至做梦会梦到万池在自己身上驰骋,大开大合的操弄自己。

    像是故意自虐一样,每当这种情况发生,周修竹也不会自慰,只是去冲个冷水澡强行把欲望压下去。

    这是他之前从未体会到的。

    从前他性欲原本就低,再加上自己有意控制,从来没有这样欲求不满的情况产生,但是自从接连被万池玩了两次,又自慰一次后,周修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尝到了欲望的甜头,越是压抑越想爆发。

    更要命的是,在工作时看着口扫的仪器,他总能回想起那日万池模仿着口交的样子吞吐扫描仪器的样子,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口扫工作他都让助理代劳,美名其曰“多多锻炼”,其实只是因为如果亲自上手,怕是在病人面前就要起反应了。

    在周修竹费力与欲望作斗争的日子里,万池却出人意料的安静,自从上次被周修竹赶出家门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这中间万池只来了诊所一次,但仅仅是补拍一下牙齿的X光片,这种操作并不需要周修竹来做,所以当他来的时候,正好是一个周修竹不在诊所的日子。

    两人这个月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第二天周修竹来诊所的时候,小护士叫住他:“周院,万池先生昨天来的时候说向您问好呢,你们关系真好。”

    是啊,关系好到自己被他按在诊室的窗户前面操。周修竹在心里冷笑,却还是面色和煦地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忙吧。”

    不再死缠烂的地万池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可是周修竹日积月累的欲望却不会凭空消失,有时他甚至希望万池能直接来诊室不由分说地按着他操一顿,但是这样的想法往往只出现在深夜,并且一想到就会被他狠狠扼杀。

    他想要,却不想找万池,也不能找万池。一是想到万池笃定他会欲求不满的样子,他就不想对着他承认确实如此,高傲的性格不会允许自己服软;二是万池说什么也是他的患者,他不想把二人的关系搞得更复杂了,而且最近万池的牙套正在制作的过程中,他确实没理由让万池来诊所。

    终于在一个多月的漫长忍受后,周修竹意识到不能继续压抑自己了,他尝试着又自慰了一次,可是远远无法满足他的欲望,反而让欲望更加疯狂的生长缠绕住他,终于他发现,自己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毫无生气的性爱玩具。

    可是除了万池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周修竹有些苦恼的捏着太阳穴,突然想到那天叫来酒吧接自己,却最后让自己在万池身边醒来的罪魁祸首。

    于是他打电话给了陆载久,陆载久是他在英国读牙医专业时认识的朋友,只不过现在的陆载久已经今非昔比。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有些沙哑:“喂。”

    “是我。”

    “嗯。”

    “你还好意思嗯,上次叫你来接我,你人呢?”

    陆载久似乎觉得周修竹现在来追问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有些好笑,在电话里笑出了声:“哈哈,那天我可是把你交给了靠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