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是得考虑考虑,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要不顶不住。”庄重信道,“为官从政,玩的不是个性,而是奴性!当然,奴性不是盲目,头脑还要清醒。”

    “庄书记,你这话我几下了,每天早晨起来诵读一遍!”马小乐嘿嘿笑道,“我的理解就是,做人要做软铁,不能做脆钢。”

    两人大笑。门外进来一人,冯义善。马小乐一见,起身相迎。

    “坐吧坐吧。”冯义善很随意地压压手,“都老相识了,不用客气。”马小乐看着心里不舒服,不过也啥话说。

    “小马,听说前段时间在市里还行?”冯义善自己摸出支烟点了,没分给庄重信和马小乐。

    “一般吧。”马小乐道,“经商的事很难说,今天你有几百万,没赚第二天就成穷光蛋。”

    “哦,风险大。”冯义善点点头,“从政也一样哪,伴君如伴虎,都是伺候领导的事,一个不好就落下终身残疾,很难再起来的。”

    “冯乡长,你这话也精辟!”马小乐笑道,“不过抱着平常心态,也没啥,像我吧,给个村长干干不嫌小,弄个市长当当,也不嫌大。”

    “呵呵。”庄重信笑了起来,“你们两人的话,都精辟!”

    正说着,门口又进来一人,吴仪红。“哟,领导们都在么!”吴仪红媚笑着,“老远就听到你们讨论着。”

    冯义善见吴仪红进来很不高兴,别的场合也就罢了,就这场合不行。为啥呢,因为马小乐啊,当初传言那么厉害,说马小乐和吴仪红搞得热火朝天,这事冯义善虽没抓着真凭实据,不过无风不起浪,所以冯义善看到马小乐和吴仪红在一起就别扭。

    庄重信作为旁观者,那是很明晰的,“吴主任,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们正谈点事情。”

    “哦,庄书记,那我走了,本来就只是打个招呼。”吴仪红走了,满脸遗憾。不止吴仪红遗憾,马小乐也挺失落,今个到乡里来,事情都到节骨眼被打岔。杜小倩,被吴仪红打了岔,吴仪红,被庄重信打了岔。

    但一切还是以大局为重,女人呢嘛,随时都可以。马小乐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招呼着庄重信和冯义善,一起去了食堂。

    霍爱枝和杜小倩早已到了食堂,在房间里帮忙张罗着桌子。冯义善又打了个电话,喊了两个副乡长、财政所所长。庄重信也叫了几个,副书记不在家,便把派出所所长、组委还有宣委喊了过来。

    十分钟后,一桌子,超过十个人了。

    庄重信端起酒杯说话,欢迎从沙墩乡走出去的马小乐干杯。

    酒桌上没啥新意,除了喝还是喝,死喝。马小乐不想喝那么多,可乡里就这酒文化,不喝,就是不给面子。马小乐只好硬着头皮喝,他想着啥呢,杜小倩呐。酒多误事,今晚是个机会,怎么也得按倒杜小倩,所以酒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