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障院……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我哪儿记得那么多,我只是短暂的工作过几个月,之后就被调走了。”

    葛树明垂下眼睛,放在桌面上的手也收了起来。

    一种恐慌似乎笼罩。

    尽管,他已经努力的在收敛情绪。

    傅迟黑眸浅眯,“你什么时间在那边工作的?”

    “我,我忘了……”

    葛树明呼吸浓重。

    “你是以为我查不出来?”男人嗓音染上了冰雪般的清冽凉意。

    葛树明浑身一抖,手上的手铐碰撞,声音尖锐。

    “十多年了。”

    “具体。”

    “十六年……”

    “几月份?”

    “这我哪儿记得,三爷您,您问这个干什么?”葛树明额头已经浸出冷汗,目光始终不敢和傅迟对视。

    这个年轻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锋利,让他有一种,自己浑身都被一层层剖开的危机感。

    “几月份。”

    傅迟嗓音微压,黑的没有半分光亮的瞳仁浸着寒光。

    似乎,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正抵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