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汀白忽然噤了声。

    就连指尖的那根烟都送不进嘴里了,浓烟滚烫,味道苦涩的厉害。

    也不知道究竟哪儿更苦。

    “不需要。谢谢陆先生。”

    他将烟头摁灭,扔进烟灰缸,起身就走。

    现如今,他俩面对面会特别的……讽刺。

    他的良心还愈发指责陆一屿任何问题,一腔苦果吞的鲜血淋漓,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陆一屿的内心细细的品味了一下陆先生这三个字,直接将手头的烟头掐掉,迈着长腿快步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在诗汀白即将要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被后方一股力猛地扯了进去。

    后背撞在了墙面上,脊椎骨都硌的生疼。

    诗汀白咬着牙根,情绪再也绷不住,朝着男人扑过去,一手死死的掐住了陆一屿的脖子。

    眼眶泛红,像是爆发的怒兽,鼻息粗重“你还想怎么样?!我家已经破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情绪,原以为已经可以从容面对,可是现在他错了,只要陆一屿有任何举动都能扒了他一层皮。

    自尊、骄傲、人生,都已经稀碎。

    沉默。

    落针可闻的寂静。

    只有两个人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声还在浅浅的起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

    面前的男人才缓缓地开口“你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