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隐隐的低笑一声“人群特殊,他们不适合在人员嘈杂的地方,会稍微偏僻一些,安静一些。”

    这些人,别人如果太过侵入他们的世界,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甚至还会加重病情,已然得循序渐进一些。

    江阮了然“已经有病患了?”

    傅迟背着江阮出了医院大厅,一路上收获了无数道艳羡的视线。

    “有了,从残障院那边转来了几位比较严重的小朋友,还有一些被家长慕名送来的孩子。”

    都满心的期许。

    等待着自己孩子可以有好转的那么一天。

    这种病,最磨人的耐心,虽然是父母,可这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好起来的事情,多少年都在被身心双重折磨。

    “这种病……精神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她恍惚的一问。

    傅迟微微浅眯了一下眸子,似乎在回忆。

    “冰冷,黑暗,无助,痛苦,无法自我救赎。”

    只能日以继夜的在那个狭窄的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的活着,等待着一束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的光明。

    江阮没说话。

    只是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面,细细的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冷檀香味道,像极了覆盖了一层凛冬的白雪,清冽又有一种若孤山绝立的距离感觉。

    神仙似的香味。

    江阮爱极了他身上这味道。

    “怎么不说话了?”

    傅迟几乎瞬间就察觉了江阮微微沉寂的情绪,他脚步停了停,扭头轻声的问了一句,尾音都勾着入骨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