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对夫妻翻脸欺负得自家爹娘离散,家不成家,春分背在身后的手轮出来就给她一棒子,然后毫不客气的说:“也是,你们能办出这种丧天良的事儿,哼,本来不就是仗着绝户家门、不顾身后吗?”

    刁四婶被刁小山紧忙拉回来,躲过劈头一棍,不过棒子落在肩膀上依旧疼得她龇牙咧嘴。她怒骂道:“小娼妇,你都嫁出去的人了,哪来的大脸管老刁家的事儿?你有什么资格瞎掺和?”

    春分拎着棒子往前一步,吓得他们后退好几步。她看着紧贴在一起的四人,眼里都是厌恶,咣一下把棍子立在自家门口,对他们说:“凭我姓刁,凭我是个人,凭我还有良心,不狼心狗肺!”说完,她和赵成等人陆续进屋,也不管刁小山一家四口脸色如何难看。

    有了春分,谷雨夏至顿时心里有了底气。

    等她们进屋以后,春分伸手摸摸弟妹的头,见他俩脸上颓丧不已,只得先安慰几句。她让赵成领着众位后生在堂屋坐好,看一眼家里,心里还叹息也没个能支应的人,扭头看见二狗子了,她也没客气,让二狗子和夏至在堂屋陪着赵成等人,她领着谷雨进西屋询问具体情况。

    二狗子在堂屋里端茶倒水招待一番,好在众人也都实在,没有人挑礼。

    烈日炎炎,蝉声扰人。

    等她们姐俩说完,已经是晌午时分,刁二山依旧没有回来。姐俩一想到娘亲归家,便愁上心头。

    谷雨担心的问:“大姐,娘不会真不回来了吧?”

    春分瞪着眼睛骂道:“都是四叔,呸,人心不足!爹也真是的,唉,要是娘不回来我也支持。这一出一出的,谁能忍下去。”

    谷雨攥着拳头说:“要是娘不回来,我就领着夏至跟娘过。反正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春分轻轻拍一下她脑袋,生气的说:“你咋还跟着捣乱呢?你跟娘过,爹咋整?”

    谷雨气哼哼的说:“爹不是有奶吗?啥啥都听她的,跟她过去呗!你看奶那个样儿,就把爹当长工呢,也就他看不出好赖。”

    春分沉默不语,嫁人之后才知道,原来过日子不是你退我让就可以。

    赵家是猎户,上山赶集迎来送往,接触人也多,家里人的性格也颇为干练。为人办事讲究原则底线,对谁都是,亲族兄弟直接相互帮衬也是有来有往。对比自己娘家,尤其是刁二山行为办事毫无原则的样子,他们家活得颇为心情舒畅。

    想到爹娘以后,春分也发愁。但是在妹妹和弟弟面前,她不能表露出来。现在情况,娘回姥姥家,生气一时半会儿事消不了,便是消了气,任是谁也受不了这个窝囊气。以后该怎么办?难道爹娘真的和离?

    等到太阳稍稍偏西,院子里再次嘈杂,春分和谷雨马上起身出来,见刁二山领着村长族长等人进院。

    大伙进来没想到春分回来了,更没想到屋里还有好几个青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