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云阳的时候吧?那时……殷承禄还只是云阳王。

    苏媱陷入了深思,撑着头似是半寐。

    云阳王在府中设宴,苏睿以身子不适不愿去,苏媱和苏齐才得了机会同苏景洪一道去赴宴。

    宴席上,苏媱一眼便相中了云阳王殷承禄,英朗俊秀翩翩美少男,试问整个云阳,有哪个女人能招架得住云阳王的一个微笑甚至一个简单的眼神?

    意外的是,殷承禄似对苏媱也存了心思,席间不止一次要与苏媱亲近,苏齐和苏景洪皆看在眼里。

    苏齐以各种由头一杯接着一杯与殷承禄拼酒,苏景洪在生意场上玩得风生水起,少不了喝酒应酬,自苏齐长成了,便交由他代劳,苏齐旁的本事不通,喝酒倒是一项万人难敌的能耐,不消片刻,殷承禄便不胜酒力趴下了。

    苏媱得到苏齐和苏景洪的眼神暗示,扶着醉倒的殷承禄回房,酒意撩人月色迷离,这夜苏媱再没有出来过。

    次日清晨,殷承禄辗转醒来,看到躺在自己怀里的苏媱,撩开被子看到自己亦是一丝不挂,脑袋一阵抽痛,昨夜喝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媱幽幽睁开眼,不吵不闹,偎到殷承禄胸口,炽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肌肤上,暖暖痒痒的。

    “王爷,昨晚快活吗?”苏媱仰起脖子,扬起一抹甜蜜的笑。

    殷承禄推开她,翻身下床,勾起床头的衣袍披上,一言不发。

    他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府里姬妾也有不少。

    但他还未想过要碰苏媱。

    因为苏媱长了一张酷似她的脸。

    那是他心中唯一纯洁神圣的净土,他又怎会轻易玷污?

    即便是醉了酒,他的意识本也该清醒着的不是吗?

    苏媱撑着头靠伏在床沿上端详了殷承禄半晌,敞开被子,双足点地。殷承禄回头看到的便是苏媱赤条条较好的身材晾在他眼前,满室春光,扶着房门的手立时顿住了。

    就这样毫不避忌地当着殷承禄的面慢慢系上裹胸,丝质外衫略显透明,罩在身上,能清晰看到苏媱光洁的臂膀,脖颈肩头似还有昨夜欢愉留下的斑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