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尚仁悄悄瞄了眼他对面的空位,桌上的饮品也没喝,看来是不满意。

    “没……”

    居以息用眼神看了下对面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辛尚仁感觉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的钉子上,甚至都有点冒虚汗了。

    见他坐下,居以息轻扯了下嘴角,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要不说人呐不能做亏心事,辛尚仁觉得自己除了心虚都快肾虚了。

    最终,他鼓起了勇气,坚信自守可以减刑,率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个,觉得这个怎么样?我听说人还不错,家境也挺好的……”

    “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往外推,是吗?”

    辛尚仁抬头对上他那一双深壑般亮黑的瞳孔,心脏突然猛地下沉,因为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落寞。

    他们认识才多久,充其量是个朋友,辛尚仁不擅长陷入更深一层的人际关系中,所以他向来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可对居以息,他已经算是破例了,只是不知道该怎样维持一段良好关系。

    “我……”

    有些话难以启齿,辛尚仁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还有什么安排?”

    居以息突然转变了话锋,使得辛尚仁以为他刚刚是闹着玩的,实则真的对这件事感兴趣。

    一提起这个,辛尚仁瞬间来了精神,“一个小时后,东广场的西餐厅,下午三点柏林街sunshine下午茶。”

    “你可真了不起。”居以息语气轻佻,眼神平静如水。

    辛尚仁大气不敢出,这……算是夸他吗?这祖宗怎么这么善变?可眼下他什么都不敢说,总觉得气氛很微妙,这家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可他怎么就感觉背脊一凉呢!

    内心正是纠结的时候,居以息已经起身了,居高临下看着他:“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