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地处城东,在城中,不算冷僻也不算很热闹。

    话说李府有百十来户佃户,二千亩地,曾经有多人出官,甚受乡人敬重,门前行人都不怎么样敢喧哗。

    附近有一个小铺,两间门面,打扫得干净,里面有八张桌子,二个伙计,一个五十岁的老者看起来是老板。

    “老板,来点白面饼子卷葱蘸酱,来一斤熟牛肉。”一人进了去,正是公子家的一个跟班,别看跟着公子一副奉承相,到了店中,正是横着说话。

    店主小心翼翼上来,说着:“来了,客官请坐——六子,切一斤牛肉来!”

    就听着里屋“哎”应一声,片刻,一个小伙计挑帘出来,端着一斤牛肉出来,老板也端了白面饼子,焦脆喷香,一碟子酱,还兑了小磨香油,这人就端着煎饼卷葱猛吃,大口吃着肉,只是不时盯着门口看着。

    片刻,只见不远处,二个人影过来,仔细一看,就是谢襄和陆伯二人。

    这人一见,顿时就眼睛亮了,也不吃了,盯着直看,就见得陆伯敲了门,片刻,门开了,一个仆人引着进去。

    这人摸摸了脑袋,又继续吃着,速度就慢了,不过没有没有等多长时间,门又开了,二人出来,而“哐”的一声,大门紧闭。

    谢襄默默走下了台阶,回首看了看这紧闭的大门,太阳下,她的身影拖着老长,紧紧的握紧了手。

    陆伯在在后面默默跟着,这时终于忍不住说着:“这人良心被狗吃掉了,当初老观主怎么帮他,亏当年还和老观主称兄道弟……”

    谢襄摆了摆手,用带着颤的声音说着:“没事,与父亲有旧识的还有两家,他们都能在这事上说话,我们去看看,总不会全部都是这样子。”

    见得二人黯然离开,店里的一人就露出笑容:“嘿嘿,果是识相,这李家是推辞了,想必别的二家也是,不过这就不是我盯着了。”

    抬高了声音:“再切一斤鸡!”

    说实际,张龙涛能横行这样多年,一个因素就是对奴仆跟班有赏有罚,手上不苛刻,因此吃肉不难。

    店主答应一声,片刻半只鸡送上,这人就一手握卷饼,一手抓着鸡,一口咬下,狼吞虎咽,片刻,连原来桌上剩菜都一扫尽净,这才起身,笑眯眯去了。

    鲁家在城中西南,规格上差了李府二个级别,不过却是现任的捕长,管着上百人,可所谓位低权重。

    “……鲁叔,当年我祖父帮你当上了捕长,您总要帮个忙,如果嫌银子少,我还可以再凑一些。”客厅中,谢襄上前,行了个礼儿,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