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天都22号了,我在渡船上都耽误了一天。”说话间还多了些委屈,倒是让连日奔波以来染上了些沧桑的谢景多了些稚童般的天真,减轻了些许官场人士的油腻。

    谢母一巴掌拍到脑门上,满面又羞又恼。

    “怪娘,娘记错日子了。”

    等到一屋子的萝卜头都散去了,谢景才知道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变化。

    他笑着调侃:“这是家里多了一个范师父了。”

    范晓莲跟着谢景读书不少时间,已经不像是早年那个胆小怯懦,再加上这段时间为了教那些孩子们识字,那是实实在在把自己的脾气给练出来了。

    如今被谢景调侃,还敢直接回嘴:“那可都要多谢夫君教导!”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与此同时,系统也在尽心尽力为谢景反馈范晓莲的精神状态。

    用的名词是他不熟悉的什么“尊重需要和自我价值需要被满足”之类的话。

    虽然谢景没听过这些词,却也能融会贯通,明白这些意思。

    无非就是范晓莲觉得自己的存在是被需要的,她感受到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这倒是给了谢景一个想法。

    一开始谢景是打算就照着本朝状元一贯的仕途之路走,只要他能考中前三,就可以先进翰林院,磨几年之后再往上走。

    偏偏他的确是考中了头名,但是今年京城中的局势却有些太过严峻,加之考试阶段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具体到底是谁在针对梁省考生。

    与其留在京城胆战心惊,时刻提防别人陷害。

    不如先一步申请下放,做一方父母官,也避一避风头。

    想罢,原本打算跟谢母和范晓莲他们说的打算带他们进京的话也不说了,转而开始念叨起久未见的女儿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