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一进到客栈,谢景就道:“刚考完试,结果还没出,恐怕京城这段时日会戒备更加森严,四处乱走恐怕招惹是非,想探望不如等到排名公布,如今就遣了人去送些礼物聊表心意吧。”

    谢景是来的人中年纪最长的,加上乡试后,谢景并不像其他人一般频繁应酬交际,给他平添了一些神秘色彩,如今他这么说,其他几个也不拒绝,只纷纷点头。

    之后几天,谢景明显感觉到客栈里的人来往繁杂,出现了不少之前没见过的陌生人。

    有时候从客栈窗户偷偷往下看,还会看到一些明显是官差衙役装扮的人在周围徘徊。

    等到他们遣了去探望那位倒霉同乡的客栈跑腿回来,谢景故意拉住了他,问道:“那位同乡如今身体可好,他住的客栈怎么样?要是不好的话,我可以出资请他来这里休养。”

    谢景这算是说瞎话了。

    他们一行人来得晚,能抢到客栈房间已经实属不易,真正好的客栈,早就被有关系人脉或者是乡试后直接来京城的人抢走了。

    但是跑腿小哥是这件客栈老板的侄子,自然一心向着自家客栈。

    再说,这次跑腿一趟,谢景等人给的好处也不少,小哥咧了嘴笑的憨憨,说话却毫不含糊。

    “小的去的时候,那客栈里里外外都是人,一楼堂食都挤满了人,小的去给几位爷送东西,才发现,那位爷住的还是个下等铺,他刚醒来不久,脸色煞白,边上的通铺几乎都躺了人,嘈杂得很,实在是不利于他养病。”

    如今会试都结束了,就等出成绩了,近日又没有什么节日集会,哪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人。

    谢景一想就知道,估计就跟考试时一样,只要是梁省来的,住的客栈周围都有人盯着。

    他面色不显,好声好气叮嘱小哥再去给那位同乡送话,让他搬来与他同住休养身体。

    其他几个同乡的都只夸谢景想的周到,还在一边嘀咕着,这房费得让他们一起平摊。

    谢景自然不会在这上面费口舌。

    “平摊也好,我毕竟是要养家养妻女的人。”

    他笑着转移话题。

    其他几个毛头小子瞬间就笑开了,推推搡搡着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