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脸的声音,依旧和第一次那么响,由此可以看出,并没有因为孔大气的脸颊有伤就放轻了力道。

    孔大气被打得头都开始发蒙,嘴里的牙齿也掉了一颗,满嘴都是疼得,这辈子就没这么疼过的那种:剧痛!

    王二彪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脸上出现了一丝得意地冷笑,然后再度对孔大气问道:“咱家的规矩,可是讲明白了!”

    孔大气听到,害怕再被打,连忙张开嘴,吐着血水含糊地回答道:“明白,明白了!”

    可谁知,他这一说话,王二彪却又是一声狞笑,厉声喝道:“咱家没让你开口,竟然又坏咱家规矩,掌嘴!”

    那东厂档头早就料到了,立刻第一时间上去,又赏给孔大气两个大耳刮子,打得他的脸已经成了猪头,就差疼晕过去了。

    他长这么大,这辈子那受过这种罪,要不是不能说话,他都要哭着喊娘了。

    王二彪看着他,嘴角一撇,冷笑一声,然后吩咐手下道:“好好伺候他一番,然后再要他招供!”

    “遵命!”几个东厂番役一听,一个个带着狞笑,立刻答应下来。

    之前的时候,他们死了三个兄弟,又极其狼狈地逃出曲阜,同样逃到了兖州府城之后日夜担惊受怕,这一切都是孔家造成的。

    虽然如今厂卫的威势没有天启朝那么强势,但不管如何,作为东厂番役来说,何曾有过这样的遭遇。因此,不要说王二彪发誓要报复了,他们遇到机会,当然也是要报复回来的。

    于是,就留下几个东厂番役,继续用他们的手段开始给孔大气“品尝”,要让孔大气知道,这辈子得罪厂卫的下场到底是怎么样的。

    其他厂卫,则继续护卫着王二彪往里面走去。

    在一处走廊上,王二彪便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李过。

    “禀公公,衍圣公被看押在前面大堂!”

    看到李过,王二彪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

    说实话,以前的时候,他是瞧不起这些流贼出身的。但是,这一次事情发生之后,他发现,怎么看就怎么顺眼了。

    在听到李过的禀告之后,他便带着微笑点点头道:“咱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