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第十六天了。”

    老乌龟照例检查完饭盒,把围巾递给水母,水母很快帮他系好围巾。

    水母咕叽咕叽说了些话,老乌龟沉重地点点头,“如果今晚还没结束,就要联系老爷夫人回来了。”

    水母的伞帽一张一合,“买来的菜吃完了。”

    “我去送饭了,你去联系海螺,让它找人买些带回来,冬天得多屯点。”老乌龟拉下围巾遮住鼻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水里。

    翻|墙上树钻假山,老乌龟皱着眉头找出藏起来的钥匙,迅速开门、放好饭盒、关门落锁。

    照例小心翼翼地来到卧室窗前,老乌龟轻轻敲门,柔声细语:“少爷,饭菜放桌子上了,今天也是您爱吃的陆地菜。”

    无人回应。

    老乌龟又敲敲窗,力气稍微大了些。

    没有骂人的声音,也没有落地的声音,没有回应。

    仿佛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没人?老乌龟想到这一点,惊叫一声,以头撞窗。

    木质的窗户本就脆弱,经不起几十公斤的老乌龟折腾,很快敞开。

    被子凌乱地摊在床上,枕头被冷落在墙角,床上、床下都没人。

    老乌龟挪动着灵活的四爪,飞快把整个房间里里外外,包括浴室、书房暗室全都检查了一遍,甭说人,连片鱼鳞都没发现。

    发情期的鲛人易冲动,再加上少爷顶着那么一身恐怖的味道,就算出了家门又怎么可能找到对象,万一出门和其他水族结仇,被围殴就坏了。

    老乌龟急得团团转,转动间,系着的围巾掉落下来。鼻腔钻入让龟都想炸毛的死亡烤鱼味,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

    老乌龟匆匆离开找鱼帮忙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