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的名字后,辛月便准备前去找那个叫玄腾的,觉得同他先商议好之后再去东极帝君面前说,事情便会简单一些。

    谁知辛怀南怎么都不让她去:“乖女儿,你现在要去解除婚约,就是要爹的命。”

    “怎么就要您的命了,帝君是明理之人,想来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爹你觉得就这样把梵音给出去不划算,女儿再为您向帝君讨要个仙职就是。”辛月回道。

    辛怀南急的哎呀一声:“不是帝君强人所难,是你爹我……我和帝君都已经在神契上按了血印。”

    辛月愣了一下,缓缓的坐回春凳上,久久不言。

    神契上按了印,那是就算帝君答应了退婚,两人也会因毁诺被反噬。若是反噬严重,结契的人很可能会丢了性命。

    父亲会结契她尚能理解,因为父亲一喝酒就犯糊涂。

    可帝君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担心她被别人截胡么?

    辛怀南见女儿不说话,知道是她是心软了,于是继续说道:“玄腾那孩子我也见过,模样周正,性子又乖巧,你不是最喜欢又乖又安静的人么,那孩子简直就是按照你的喜好生出来的。”

    良久后,辛月终于动了动,她缓缓站起身来:“爹,我想先静一静,您别跟着。”

    辛怀南忙答应:“那你别走远啊,爹在家等你回来,对了,这事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否则你就不能呆在宗学了。”

    辛月这时候精神有些恍惚,并未细想为什么成了亲就不能呆在宗学了。

    走出家门后她径直向灏河而去,金樱子是她唯一的朋友,她想和她说说话。

    到了灏河,只见河中灵气翻滚,河边的花花草草都被灵气催的生机勃勃,又见许多水族浩浩荡荡的涌向金樱子住的石宫,于是拦住一只河蚌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

    河蚌精回道:“是东极帝府的几位少君来了,此刻正在河神宫中。”

    辛月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可知少君们为何而来?”

    河蚌精摆了摆斧足:“不知。”

    辛月打算自己去看一看,于是混在水族里一起去了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