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里,唯有岳晚漾是看透了谢韫本质的人。

    这个少年绝对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一样,内心跟她一样肮脏。

    阴暗不见天日。

    岳晚漾敛去眼底深处的冷意,唇边的笑变得讥讽起来。

    在丁月湾和沈柒画围着沈念阙的时候,女孩走到谢韫身边,她半年里从175长到了180,足足有五厘米,但站在少年旁边还是显得略矮。

    她今天穿着薄款的外套,脖颈间绑了一根浅色的丝绸。

    灰色的运动裤衬得她腿修长。

    岳晚漾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刚刚那水你喝过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少年并没有戳穿后的慌张感,他的视线依旧在沈念阙身上,连余光都没施舍给岳晚漾。

    语气轻讽:“是又怎样?”

    岳晚漾一时语噎,她确实不能把谢韫怎么样。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沈念阙对谢韫有着不一样的态度,包容心也是极大。

    岳晚漾身侧的拳头捏紧,眸色很冷,她一字一句的道:“我、会、让、姐、姐、看、清、你、的、真、面、目。”

    谢韫终于偏头正眼看她。

    少年的五官俊美,稍稍显得有些稚嫩,但他狭长的凤目里却是有着跟他年龄不符的深沉。

    他说:“拭目以待。”

    阙阙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