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讲?”

    “贫僧想来是朝廷琐事或是城阳侯府地事儿罢。”黑衣老僧从容落下黑子,意味深长地笑道,“能够让傅施主烦心的,想来也只有定国公府的温六娘子了。”

    “并不是。”

    “那是如何?”

    “是我倦她。”

    黑衣老僧忽的轻笑,对上了傅书那沉的不能再沉的凤眸:

    “太傅这般不喜温娘子,为何还要强娶人家?”

    傅书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撇过头去,唇角挂着抹嘲讽意味。

    “倒是这位大师,臣该叫您定国公,还是我该叫您凌悟大师?”

    黑衣僧人面色一黑,麻溜的站了起来,沉沉的望着傅书。

    “傅太傅此言何意?”

    傅书淡定地将残局收拾起来,略有深意地盯着僧人,原本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了个弧度:“国公的女儿为贱内,贱内因十年前那桩事所不喜臣,臣不过想将贱内带来清宁寺请教一番。”

    黑衣僧人冷笑:“她不愿。你也并非是良配,若不是内子与令堂私交甚笃,她万万不会与你有约。”

    “但臣更不忍贱内郁郁寡欢而终。”他收拾好残局,将装棋的两个玉桶往黑衣僧人的方向推了过去。

    黑衣僧人冷哼一声:“太傅真是好雅兴,如今江城水灾,你不好好的待在醉春苑睡姑娘,倒是跑到清宁寺来与贫僧说什么劳什子大道理了!”

    “不过是想问问国公有无兴趣与臣打个赌。”傅书双手抱胸,翘着腿从容的坐在木椅上。

    “赌什么?”

    “赌一炷香的时间内令爱会不会寻上清宁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