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伸手去探季听的额头,季听躲了一下没有躲过,正要往后退时,他便分寸极好的收回了手:“不烫,应是没有起热,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

    “……脸色不好是因为舟车劳顿,等进城休息个几日,应该就能好了。”季听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无奈道。

    霍骁闻言松一口气:“那赶紧出发吧,早些到家,也好早些歇息。”

    说话间褚宴过来了,和霍骁对视后唇角难得扬起一点弧度,显得没有平日里那么酷了:“殿下,方才的姑娘已由随行太医检查过了,受了点小伤,但不算严重,此时服用了太医带的安神丸,又昏过去了。”

    “可有查明身份?”季听蹙眉问。

    褚宴颔首:“是附近农户家女儿,正好与咱们顺路,路上直接将她送回去便好。”

    “那便如此吧,”季听抿了抿唇,“若流匪已经清理妥当,就赶紧出发吧,反正歇也歇不安生,干脆继续赶路。”

    “是!”褚宴应完声顿了一下,将一直握着的手伸到申屠川面前,“驸马爷,这是你的玉佩。”

    申屠川看向他手中沾了血的玉佩,道了声谢接过去,褚宴这才转身离开。

    季听凑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嫌弃得不行:“沾了那混蛋的血,想想都觉得脏,要不就扔了吧。”

    “这块跟殿下的是一对,怎么能轻易扔了。”申屠川失笑。

    霍骁眼眸微动,视线在申屠川手上和季听腰间扫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淡漠。

    季听哭笑不得:“成玉关多的是玉石,到时候我挑个好的,叫人再给我们做一对就是。”

    “是啊,驸马爷还是扔了吧,成对的玉佩遍地都是,何必赋予太多意义,再说这玉成色同我送听听那块相似,不过小了些,未免小家子气了。”霍骁不经意间道。

    季听顿时心虚了。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点弧度,眼眸清澈的看向霍骁:“实不相瞒,这对玉佩正是由霍少爷那一整块切割而成。”

    季听没想到他会把这事直接说出来,等想捂他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霍骁微微一怔,随即眯起眼睛看向季听:“我辛苦寻来的玉料,你就这么给截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