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面色稍稍柔缓一些,又重新覆了上来,轻轻慢慢地吮着,另一手探至水下,开始沿着曲线游走。

    “他可有碰过这里?”

    我遽然皱紧眉头,原本有些微热的脸色瞬时惨白下来,呆滞地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自然将我的变化尽收眼底,墨眸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上官梨,最好收起你这幅见了鬼的表情,朕想要什么,从来没人能拒绝。”他说着又微挑起嘴角:

    “既然你不肯回答,朕便只能亲自查验了。”

    我心跳陡滞,颤颤巍巍捉住他正欲深入的手,抖着唇瓣道:“陛,陛下,奴婢与李大人清清白白,绝无半分私情,请陛下……”

    我话至一半,便“哗”地一声被他从水中捞起,扯过薄衾覆裹后直直往内寝走去。

    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不及细思,下一刻便被扔至柔软的锦被之上。

    他修指覆上腰间玉带,慢条斯理地将已经湿透的衣物一件件褪去,深黑玄衣飘然落地,他目光亦愈发嚣肆,掺杂着某种志在必得的欲望,将我一步步逼至角落深处。

    我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无数个深夜里的鞭挞与痛苦,竟是一头钻进薄被中喘声大喊:

    “你别过来!”

    他似乎顿了顿,顷刻后却笑得更加放肆:

    “上官梨,我还以为你能装多久,原也不过如此。”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然而不幸的是,这一回的梦里,又有了季桓。

    我梦见了新婚之夜那冰冷的眉眼,如利刃般划破我的身体,然后略带嘲讽地对我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如你所愿。”

    我梦见了将将册封为后的女孩儿,是如何一次次被拒于承乾宫外,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到后来的沉默寡语。

    我梦见了朝凤宫内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虚耗光阴的自己,我已然渐渐明白当初的选择是何等可笑愚蠢,却再也走不出去了。

    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琴瑟和鸣,连被戏称为人间极乐的巫山云雨也只能感受到勉强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