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睿尘这才顺了顺气,只听月音悠悠地道:“原是安王殿下,当年先皇邀我入朝被拒时,殿下还是个健全的人,也难怪在下认不出了。”

    不带墨睿尘再说什么,月音便再次开口:“在下今日来此,是为战神秦王正名,为天下百姓请命!”百姓附和着,场面一度难以控制。

    墨睿尘在皇位争夺上已经心力交瘁了,现在百姓又集体请命,他已经顾不得其他科,只知道不能让这份遗旨生效!

    只见墨睿尘强装镇定:“大家听我说,安乐侯府因谋逆大罪,满门抄斩,这是谢南亲口承认的事,但其子谢听白因秦王力保才免于一死,谁又能肯定,秦王叶云翎当真未曾参与谋反呢!自古以来,凡是涉及谋反者,无一不是死罪,如今秦王涉嫌,秦王令还有何效用!?”

    百姓们的情绪似乎被安抚下来一些,墨睿尘说的也不无道理,月音却只是静立不语,人群中在此时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胡说!安乐侯府从未谋反!”说着,此人撤掉了自己的所有伪装,正是已死的安乐侯爷谢南。

    墨睿尘大惊失色,指着谢南惊恐道:“你你你,你没死?”站在谢南身旁的女子在这时也撤了伪装,开口道:“不仅我父亲没死,我也没死,还有安乐侯府上百条人命,一个都没死!”卸下伪装后,来人正是谢听曼。

    在场之人无一不膛目结舌,当初安乐侯府谋反可谓是人尽皆知,现在这两个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这儿。

    只听谢南几步走到月音身旁,抬头对着上面道:“很意外吗?当初你们忌惮秦王,不仅在秦王赈灾途中沿路暗害绑架,更是看府中无人,把伪造的兵部备案放进王府,你们敢不敢承认!”

    说完,根本没打算等墨睿尘等人回复,就再次笑着道:“我知道你们不敢,没关系,我继续说。当时秦王日日愁眉不展,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赤

    胆忠心,到了皇上这里,就成了图谋不轨,当时的情况,只有安乐侯府站出来顶罪,一切才能妥善解决。”

    谢南说完,四周突然出现了一大批黑衣人,甚至城墙之上,也有三名黑衣人围着,百姓一阵骚动,一个戴着墨色面具,一袭墨色棉袍的人出现在三人中间,极其随意地就坐在了城墙上,带了几分内力的声音传出来:“本主说怎么这么热闹,这是在讲故事吗?”

    “哦对了,安王殿下,本主先前忘记说了,安乐侯府的灭门委托,本主给办砸了,灭门那天晚上,是我们无心阁的演练。”叶云翎实在是无聊的紧,这才给自己找了点儿事儿做。

    反正这把火已经够旺了,那自己也不介意再加点儿油。墨睿尘干气没话说,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着桩桩件件的真相都血淋淋地被揭开,墨睿尘自知已经无力回天,便在随从的随护下离开了城墙,百姓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竟齐齐冲向城门,要进去抓住墨睿尘。

    这份遗旨自然也传播在了三军之中。谢听白当即策马到了军营,三军阵前,谢听白摘下面具,双手捧出出秦王令:“秦王令出,天下之兵俯首听令!”

    “秦王殿下千岁,秦王殿下千岁……”军营之中,呼声此起彼伏。谢听白趁热打铁安排了接下来的事宜,一场大戏,即将临近尾声。

    皇宫门口的百姓们太多,谢听曼被挤来挤去,不小心便与谢南分开了。好不容易从人群中寄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一回头,只见城墙上的牌匾歪歪斜斜的勾在城墙上,眼看就要砸了下来。

    人们疯狂地往后跑,谢听曼再次被人群包围,推着就移动了位置,都不用自己动。谢南和月音在人群里四处寻找也没看见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