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不答,径直绕过他走到那具被烧焦的尸体旁,淡声:“你带不走她的,也埋葬不了。”

    大白天的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就算人长得再帅,文宁也要对他没好感了。

    “我说你谁?你能不能报个名字?”文宁快要燥毛了,问他问题,他总是答非所问,真是让他火大。

    “你叫什么?”男子不答反问。

    文宁一只手捂着额头,要不是自己深处这灵异之地,他早就立卡不愿同他说话了。

    现在只好不跟他计较这些,叹完气后:“文宁。”

    “晏轻。”男子终于自报家门。

    名字跟他人的气质很搭,可是文宁没什么兴趣。

    “带不走也埋不了,你说怎么办?”文宁开口,这尸体他其实没准备带,死相太渗人,他可不敢背在身上找出口。

    “估计再过几个时辰,就会有东西出来把她瓜分了。”晏轻淡漠的扫了杜鹃的尸体一眼,不甚在意。

    文宁从后面打量晏轻,觉得他说话很奇怪,似乎是知道什么。

    但是他又不对自己多说。

    便上前笑着讨好:“我说,咱们现在还是离开这里吧,不然等一会天色晚了,就不好找出口了。”

    实际上,他已经不敢再这个孤魂野鬼的无名墓地群里在呆下去了。

    “就算带不走,那她怎么也要遮盖一下吧,死者为大,这样曝尸荒野可是很折功德的。”文宁终究觉得不闻不问太过残忍。

    “你去折一支梨花放在她的身上。”晏轻瞥他一眼,幽幽道。

    文宁也不问为什么,因为觉得晏轻不会跟他多说,只是走过去照做,折了一株大的分支,拿过来放在杜鹃那已经渐渐萎缩散发腥味的尸体上。